恭俭良脑子里空空的,他鼻腔哽住,恶臭的空气钻入其中,眼眶溢出水来。
“你瞧着吧。”他听见禅元的声音,与那块白布重叠在一起。
雌虫道:“现在叫宝贝不起来,是我还没有用大招。等我把他裤子脱了,他肯定就起来。”
恭俭良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吧唧”收回去。
“不可以!”外面还有寄生体。
恭俭良什么都坏,什么都可以不好。别的反社会人格可能还存在“无廉耻感”这种问题,恭俭良却不会。因为他是个乖宝宝,温格尔阁下作为贵族,早早地让恭俭良适应了正常且礼貌的道德环境。
他不能忍受禅元在寄生体面前脱自己裤子。
之前在队友面前巫山云雨,纯粹是没地方施展的下下之策。
恭俭良大哭起来,他想到自己都没有脸皮了,都变得不好看了,禅元还要脱自己裤子,内心有种诡异的安全感。
禅元,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变态。
“唔唔唔不可以。禅元唔唔。我要弄死你。”
“哦~宝贝。”禅元的声音甜蜜蜜,和□□差不多,“宝贝我简直爱死你了。寄生体朋友,他不会醒吧?……暂时不会。那我是不是能做点什么?宝贝,宝贝你听到了吗?你沉默就是同意了,对吧。”
不是的。
现实世界中,恭俭良动了动眼皮。
禅元熟视无睹,浑然不觉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喂自己吃的□□,撒泼打滚和寄生体拖延时间,“你看,虽然我的‘唤醒’行为失败了。但我永远不会吃亏。”
寄生体沉默,能够看到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他,乖巧闭嘴,又实在按不下自己心中的无语,强撑道:【你要和他死在一起?】
“如果在死之前,能够完成我极限做(爱)的心愿,那也算是一种圆满。”
【有没有一种可能。雄虫听得见。】
“嗯?这样吗?”禅元眨巴眨巴眼睛,深吸一口气,凑到恭俭良的脸上,嘬嘬嘬嘬个不停,中间趁着换气,语速飞快,“那我得抓紧时间了。早想这么亲他了。”
能啃这么好看的嘴唇。
能亲这么漂亮的脸蛋。
我,禅元,不亏。
至于能否活着回去,禅元根本就没想过要靠恭俭良。他拖延时间是为了观察寄生体本体的位置,以便后期判断核弹投放时机。
那个什么“宝贝”,什么“训狗”完全是他瞎编的。禅元就是仗着寄生体会看自己的记忆,凭直觉喊出自己在床上床下最喜欢用的,且稍微不那么污染耳朵的词汇,一顿口嗨争取时间,抱住恭俭良,寻找逃跑机会。
吃豆腐?这可不算是吃豆腐。禅元都已经想好报告要怎么写了。他到时候就写自己是“迫于寄生体的威胁,对自己的雄虫做出了亲密举动”。至于后期可能导致雄虫发生什么心理变化,都是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