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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
他缓慢抬头,不敢置信自己的雄虫还在降落的过程中。对于一个数学专业的学生来说,眼前这一幕这已经打破了无翅种的滞空极限。恭俭良轻盈的身体和强悍的肌肉掌控力,让他在空中比常人停留更久。
没有翅膀的状况也更久。
他像是睡了一场大觉,缓慢地滚到生物表皮上,稍微调整下姿势便能跟着生物挣扎的动作移动,从微微弯曲保持平衡,变成直立行走,有种免费公园里玩滚筒跑步机的自在感。
正五体投地,在滚筒洗衣机里洗了三四遍的禅元深刻意识到了什么是天赋。
恭俭良就这样,双手裹紧上衣,仅凭着一双脚和可怕的平衡力,匀速走到禅元面前。
他问道:“禅元?”
禅元眼睁睁看着雄虫打了哈欠。他内心忍不住生出一点可怕的猜测,“你刚刚不会在睡觉吧?”
那他那么多句“我爱你”是讲给谁听了?
“我眯了一下。”
禅元还要说更多,恭俭良忽然伸出手,他弯腰的瞬间无疑打破了自身的平衡,但他依旧有空用另外一只手拉拢衣服,像是出门捡个落叶般闲适。
“你干嘛一直握着这东西?”
【快拔出来!】
“好吵。啊,吵死了。”恭俭良忍不住抱怨几句,他看向禅元,又看向那把光剑,露出嫌弃的姿态,“禅元,你趴着好像乌龟啊。”
禅元:……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恭俭良你能不能在乎一下你在滚筒洗衣机里,泡过三四次的雌君?你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你雌君不行啊。你雌君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军雌啊!!
“我想吃蛋糕了。”恭俭良别过眼,他握紧禅元的手背,充作一并握着那把光剑。他对禅元嘀咕,和先前发疯的样子状若两人,“我好冷。冷死了。想要喝点热的。”
禅元笑起来,“宝贝,血是热的。”
“嗯,也是。”
恭俭良难受的皱起眉头,拽着禅元的手臂,居然带动禅元向前横跨四米之远。巨大光剑在其中由横转为竖。
——乍一眼看过去,像是耸立在生物表皮上的墓碑。
禅元吞咽口水回望。原本的呼吸腔在恭俭良扭转光剑的瞬间,四绽为陀螺状,层层无法合拢的肉壁发出“噗噗”的声音。而余下几米,皮脂层、白花花的脂肪、血红色的肌肉一呼一吸,伴随大口大口的鲜血,将两人的脚踝泡湿。
寄生体在尖叫。
禅元却无瑕顾忌这些。他被自己的雄虫揽在怀里,在呼吸腔中他怎么拥抱恭俭良,恭俭良就怎么抱着他。
虽然有些笨拙,手肘隔得禅元不舒服。但想到这是恭俭良做的,禅元便觉得今天是个做梦的好日子。
恭俭良帮他打敌人?
恭俭良还主动拥抱了他?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