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俭良抬起头,见禅元没有理会自己,更加难过了,“你又犹豫了。”
“犹豫是好事。”禅元拍拍红豆汤圆的脑袋瓜子,语重心长,“说明我在乎宝贝。”
恭俭良窸窸窣窣,再次冒出来的时候,撒娇汤圆变成了冷漠汤圆。他卸下那堆伪装的娇软宝贝表情,眨巴眨巴眼睛,和禅元对视。
“不许肖想雄父。”
“好的。”禅元对死尸没兴趣。
“不许去找雌侍。”
“好的。”自己栽下的树,才不给别人乘凉。
“不许用别人做的小蛋糕骗我。”
“好的。”禅元现在已经会做小蛋糕了,吉央早是过去式了。
恭俭良在被子里掰着指头,仔细想了想,开始嘀嘀咕咕算地面任务时的旧账。
“不许随便污蔑我。”
“嗯嗯。”恭俭良居然会说“污蔑”这个词,真是令人惊讶。
“不许打我。”
“好的。”逃命和自救的时候不算。
“不许凶我。不许说我不好看。不许把我送给别人。特别是寄生体,他们丑死了。”
禅元叹口气,感觉漫漫感情路终于走到尽头,曙光就在前面时,恭俭良给他来了句,“从今天开始我要禁欲。”
禅元:?
“什么?”禅元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都一个月,不,快一个月半了。雄主,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恭俭良不懂。
恭俭良觉得禅元理解有问题。他道:“我禁欲和你有什么关系。”
禅元原地爆炸,前面哔哩吧啦一大段话都是白说了。他最终目的是和恭俭良修复感情,双方你侬我侬,在床上蜜里调油。现在恭俭良和他来一句“禁欲”——这都不是谁克制的问题,毕竟克制的孽都直接回馈在禅元身上。
禅元道:“雄主,你还年轻没必要想不开啊。我们要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啊。”
恭俭良道:“扑棱不想要。”
“那我们就不要。我做措施,偷偷做,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还是斩草除根比较好。”恭俭良捏着被子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神乎其神地来一句,“禅元,你觉得切掉可以吗?”
禅元提气,呼气,吸气,有种生吞核弹的绝望。
“雄主。你。”
恭俭良拉开一小段被子,显得很沮丧。他的情绪排山倒海,总是在禅元无法理解的地方百转千回。雄虫通常拥有的细腻表达方式,在恭俭良这里,便是小而隐秘的针,扎入皮肤中要一层一层捏过去,触到,刺痛到,才知晓入了皮肉。
说不出的滋味。
禅元心有觉得奇妙。他很清楚自己对恭俭良最开始的感觉就是肉欲,中间虽有稍许情愫产生,却也被恭俭良无情地消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