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出一些冤假错案。
扑棱道:“弟弟说要用安静的干燥剂做尸体标本。我制止他,他就打我。”
支棱道:“哥哥说我是笨蛋。他嘲讽我!”
安静忍不住啜泣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编织、制作干花会惹出这样的事情。作为这个家里最不起眼的一员,同时也是这个家里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幼崽,他敏感而胆怯,没有人说他,自己先责怪起自己来。
“我。我再也不做了。”
扑棱和支棱齐齐看过去,两兄弟在这时候倒是很像兄弟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不做?”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做出同样的指责:
“都是支棱弟弟的错。”
“都是扑棱哥哥的错。”
“不许学我说话!”
“你才是,不许学我说话!”
禅元和恭俭良习惯了。夫夫两看着手里的两个雌子呲牙咧嘴,在一顿无比相似的嘴炮后,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
恭俭良也“哼”了一声,选择去看看自己打哭嗝的雄虫养子。他看孩子的方式约等于无,连张纸巾也不带,坐在沙发边直勾勾看着安静。吓得小雄虫眼泪都收回去了。
“雄父。”
恭俭良道:“我小时候学插花。”
禅元激灵道:“我怎么不知道。”
恭俭良抄起枕头砸在他身上,“你干嘛知道。”他也不管两个雌子和自家雌君是如何震惊,缓慢地回忆着对安静道:“不过我不喜欢插花。我喜欢打人。”
安静连最后一声哽咽都硬生生憋住了。
恭俭良道:“雄父说,雄虫也可以学格斗。我就再也没有去上什么插花、编织、烹饪、绘画课了。”
因为他上插花课,太过用力,把花枝戳到桌子里。捧着第一堂课的作业放学回家,很巧遇见拐卖犯,靠着一捧花把人送入icu。雌虫哥哥们赶来处理后事时,拐卖犯的眼球还扎在恭俭良的插花作业上。
“哥哥。”年幼恭俭良天真无邪道:“我要送给雄父。”
哥哥们说算了吧,算了吧。
雄父温格尔直接吓昏过去了,他抱着恭俭良哭了一整个下午,最终决定请家庭教师给恭俭良上一些格斗课程、表演课程和社会化引导课程。
恭俭良结合禅元的教育经历,发现里面没什么“教育雄虫”的内容。于是,在教育养子这件事情上,他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雄父教你格斗吧。”恭俭良平静道:“这样,你以后就可以参与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