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笑看着雄虫,一日往常揉了揉安静的脑门,笨拙亲亲雄虫的发旋。
“等会,你要帮我叠衣服哦。”
安静习惯性答应一声,随后是一种更加强烈的羞耻感和无助感。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浑浑噩噩随着身体惯性收拾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再一件叠成小方块,放入收纳用的小箱子小柜子里。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什么都没有改变,支棱还是他的弟弟。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还有一些微弱的年龄差,他们还有一些模糊的无法被界定的动作和语言。
安静咬着下唇,继续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雄父雌父的孩子,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雄虫,他……还是支棱会吓唬会粘着的雄虫哥哥。
泪水无论如何忍耐,还是忍不住掉下来。安静张着嘴,无声狼狈地哭泣着。他刚刚洗好烘干的衣服上,一个又一个小水坑,缓慢润入布料,像是重现着支棱在洗衣房里的所作所为。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以前也不是没有丢过衣服,过段时间就会被找回来的。
安静胡乱把衣服塞进箱子和收纳柜里,手背不断擦拭着眼角,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过段时间就能找回来,以前就是这样的,丢掉的衣服过段时间就会找回来。
一件外套。
一件里衫。
一件罩衣。
一条改小后的军裤。
一条保暖用的贴身棉裤。
一条每天都要包裹着才能睡着的小被子。
一些自己拆下来定期换洗的床上三件套。
和这些对比起来……一条内裤,又算什么东西呀。
不过是一条自己刚刚换下来……被支棱盖在脸上的内裤……和那些东西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支棱,一个复刻禅元所作所为的崽。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54】
恭俭良选了五十年悬案“黑街剥皮倒吊案”。
他信誓旦旦和禅元保证自己绝对是第一个找出真凶的考生。
“这可是五十年悬案。”禅元担忧地给雄主收拾包裹,暗戳戳想自己要不要跟着过去陪考。
可惜恭俭良不想给禅元发挥的机会。
他握紧拳头,虚挥两下,“光是看着照片我就感觉到了!这是个变态。”
禅元想,这不是废话吗?这案子当年还有照片流出来,直接吓昏好几个雄虫。围绕此案“报复论”和“反社会人格论”轮番上阵,可无论哪一种大家都默认,犯案人心理已经扭曲了。
还用你恭俭良来判断吗?这绝对是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