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刺棱毫无反应。
“不是这样,你要狠一点。”支棱推开扑棱,亲身上阵演示力度。他用脚掌踩着刺棱的屁股,肉屁股回弹的质感让他暗中多踩了几下。小刺棱“唔唔”两声,终于回头看了眼哥哥。
“看。”支棱道:“这不是有反应吗?”
他用脚再用力推一下,硬生生把崽推出一米的距离,呵斥道:“爬。”
小刺棱咯咯笑起来,他挥舞着双手,对这种新游戏十分好奇,乖乖趴着给哥哥们踩,“唔唔”。
扑棱不得不蹲下来和这个小废物讲道理,“爬会吗?”
“唔。”
“爬。手脚支支起来爬。”扑棱箍住弟弟的四肢,想要将其硬撑起来。他抱着还好,刺棱任由哥哥摆布。哥哥一松手,刺棱就和小棉花糖一样散开。他皮肤白,掉在地上时肉眼可见脏了些,却不会生气,还以为哥哥们和自己玩游戏,眼睛睁得大大的。
“爬。手要立起来。脚也是。”
“动起来啊。你不要摊着啊。”
长达半小时的教学让扑棱精疲力尽。他温和地掐住弟弟,微笑说出“你这个小废物”时。支棱还以为自己要收获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然而两人都没有意识到,刺棱左顾右盼,在面对这般羞辱后,依旧露出茫然和不解。
这是个傻的。
扑棱和支棱选择用脚教育崽。
他们两个粗暴地拿弟弟做抹布,擦了整个房间的地板。不管他们是温柔的推、凶恶的推、暴力的推,还是轻轻的推,小刺棱永远是好奇、茫然,最多展现出“哥哥陪我玩”的开心神态。
“唔”来“唔”去,跟个新品种哑巴一样。
“怎么办?”扑棱苦恼道:“他是个傻子。”
支棱笑道:“听上去更有研究价值了。”
“我不想长大以后还要给傻子租房,每个月固定给他寄生活费,定期去照看他的生活,甚至要为他的终身大事考虑——好吧,这可能是他唯一有价值的地方。这张脸总能作为礼物送出去,对吧。”
支棱点头。
两兄弟在此刻格外想尝尝酒水的味道。而在刺棱从他们脚底下探出小脑袋瓜,用脏兮兮的脸颊蹭他们裤腿时,双方同时僵硬,一人一只手把这个弟弟抓出来,按在沙发上。
“这是个傻的。”
“最起码要教会他走路吧。”
“说起来简单。”支棱道:“不过我两操什么心啊。这不是雌父雄父的事情吗?”
于是,他们随便给弟弟拍拍屁股上的灰,走了。
临走前,支棱还捏了捏小刺棱的腿,笃定弟弟肌肉发育正常、骨骼发育正常,不存在“学不会走路”的生理障碍。
“往好处想。”支棱安慰道:“雌父一定会意识到不对劲吧。都是养大我们两个的雌虫了,他总不会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扑棱觉得弟弟说得对,可他真不看不惯那么蠢的废物。
“这么蠢的家伙,正好吸引雄父雌父的注意力。”让他有时间重新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和围猎计划。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两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