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有江蔓清。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用了力,他扯下了下唇,自嘲的笑了笑,而这份自嘲,在反应过来自己来的是哪里后,愈发浓厚。
“呲。”
刹车,车停。
下车,他点了根烟,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向上,最后落在了公寓的某一层——
江蔓清的家。
……
此时,厉家别墅。
灯火通明。
厉母黑着脸瞪着烂醉如泥的厉佑霖,气得简直想把他扔出去。
“夫人……”贺舟缩了缩身体,站立难安,“我先把厉少扶上去?珊姨准备的醒酒……茶……”
最后一个字,在厉母的严厉眼神下,差点就没说出来。
“扶他走扶他走!看得心烦!明天再收拾他!”厉母瞪了眼,没好气的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她索性别过脸,不想眼角的余光却在这时瞥见了厉佑霖的左手臂。
那是……
“等等!”她扬声喊停。
“夫人?”
厉母指着他左手臂露出来的纱布:“这是怎么回事?!”
贺舟下意识看过去。
下一秒,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
十分钟后。
贺舟从楼上下来,惶惶不安的对上了厉母的视线。
“夫人……”
厉母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语气微沉:“别瞒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字不落的告诉我,你知道的,主动说,和让我查出来,结果是不一样的。”
一边是厉少,一边是厉夫人,贺舟夹在中间,为难极了。
他几度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在厉母凌厉的眼神下吐露了实情:“夫人,厉少的伤……是上次在香港,为了救太太有的,是……枪伤……”
“枪伤?!”厉母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气息不稳。
贺舟连忙安抚:“夫人,您别着急,没有大问题,现在也……”
厉母气得胸膛一下起伏起来:“没事到现在还要包扎?枪伤也能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出了这种事,你们一个个的都瞒着我?!”
“夫人……”贺舟有点招架不住,但他也清楚,厉母不是冲他发火,她只是一时担心又太生气,于是他再度解释,“厉少就是不想让人担心,所以才瞒着您。”
“你们……”厉母一口气憋在胸口,好几秒才恨恨骂道,“活该!”
贺舟:“……”
厉母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