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微染动了动,试图从她怀抱中离开:“乔……”
“妈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肯见我,是打算把玉镯还给我,孩子,这件事,是佑霖对不起你,你要做什么,妈都不会阻止。但……我希望你答应,就算我们没有缘分做婆媳,也不要拒绝我照顾你,关心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女儿,是我的家人,永远……不会变。”
温情脉脉,带着极力压制的哽咽。
纪微染明明早已调整好的心情,在这一刻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山雨欲来。
终究,抵挡不住。
“妈妈……”
……
“怎么样?”阿珊一见穆乔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微染她……”
余光忽的瞥见她手里拿着的一个盒子,剩下的话一下就噎住了。
“这是……”
直到现在,穆乔的眼眶还是酸涩的,心也是。
“玉镯。”她沙哑着嗓子回答。
阿珊一怔。
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穆乔拿着盒子的手愈发用力,恍惚两秒,她恨声问:“那个混蛋呢?!”
阿珊张张嘴,说不出话。
“活该!”哽咽的两字骂出,穆乔的眼睛更红了,“死小子!我看他怎么办!”
“夫人……”
穆乔胡乱抹了下眼泪,不再吭声,径直大步离开。
阿珊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病房门,以及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愈发心疼。
……
天,很快就黑了。
华灯初上。
作为销金窝的兰庭热闹已渐渐开启。
厉佑霖随意坐着,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酒。
烈酒入喉,最久远浓烈的滋味,却唯有苦涩。
不知喝了多少,一只手突然出现,夺走了他的酒杯。
“买醉买得爽么?”陆禹没什么表情的在一旁坐下,又顺便让经过的侍应生把他存在这里的酒全都送过来。
侍应生却没动。
陆禹皱眉,掀眸看去:“新来的?”
安安如梦惊醒!
心跳骤然加速,一张脸在暗色下也变的极红,她连忙低头:“对……对不起,我这就去……”
即便不舍,但她还是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