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烟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坂田未央说:“坂田君,你赶紧打电话给东条君,让他将里面的所有信号接收设备都关掉,让他们没法和外面联系,事情就好办了。”
坂田未央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重新打电话给东条一刺。
龟田一夫不得不佩服地说:“还是渡边君临危不乱,想到了关闭信号接收装置,不过万一对方已经跟外面联系的话,那咱们的基地岂不是危险了?”
渡边烟云说:“他们不可能跟外界联系的。”
龟田一夫不解:“为什么?”
渡边烟云说:“关押顾惜月的地方不但有四名武士日夜看守,而且每隔半个小时都会有成员前往巡逻查岗,也就是说,从顾惜月被救走到消息报告到我们这里,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甚至可能是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这个时间段,对方救到顾惜月,急着逃离最危险的地方,担心追兵,是顾不上打电话的,他们一定离那里很远,觉得安全了,才会想着打电话出去。这个时候,他们肯定还在惊慌失措的逃亡呢。”
坂田未央感到很疑惑:“那座山上,遍布我们的暗哨,什么人竟然能潜入到关押顾惜月的核心位置去,将她救走?”
龟田一夫忧心忡忡的:“会不会我们的基地暴露了,顾显赫找的特种人员前来营救的顾惜月?”
渡边烟云没有说话,他在思考。
坂田未央说:“那样的话,我们可就太被动了,整个基地只怕都得毁于一旦。”
渡边烟云说:“坂田君别慌乱,这应该只是一个意外,绝不可能是政府行动。”
坂田未央问:“渡边君有什么依据吗?”
渡边烟云说:“云山镇往竹海村,就只有三条路,一条路是走空中,直升机飞行;一条是驾驶车辆,从山路而来;还有一条路就是步行,翻山越岭。而直升机和车辆前来的方式,完全逃不过我们的监视,方圆二十里的动静,都别想逃得过我们的监控设备。而至于步行翻山越岭而来,也一样。进入白崖岭地带,就能被咱们的暗哨发现,更别说进入孤山腹部地带了。”
坂田未央问:“那渡边君觉得,顾惜月是被什么救的?”
渡边烟云皱了皱眉,似自言自语了句:“难道是他?”
坂田未央问:“谁?”
渡边烟云说:“就是从坂田君手里逃掉的那个街霸杀手。”
“他?”坂田未央不信,“怎么可能,他中了我的化学刀,生死难料。而且,不知道逃哪去了,怎么可能把顾惜月救走?”
渡边烟云说:“问题是咱们的人一路搜寻出去,除了孤山以外,方圆数十里的山都搜了,却完全没有他的踪迹,按照道理说,活能见人,死能见尸。最起码,他中了坂田君的化血刀,血能见到几滴,结果都没有发现。所以,我才突然想到,也许他根本就没往远处逃,而是就藏在了咱们孤山。华夏不是有句俗话吗,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才是最安全的。而且,也能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咱们的暗哨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现,却突然就被人找到了顾惜月,悄无声息的将她救了。”
坂田未央还是有些疑惑:“可他中了我的化血刀,自身难保,还有什么本事去杀得了咱们四个地忍高段的忍者,救走顾惜月?”
渡边烟云说:“他中了化血刀,只会出现两种结果。一种结果就是他无法解毒,死于非命;一种就是他把毒解了,恢复如初。如果他死了,咱们早发现他的尸体了,所以,他应该是活着,而且有相当的经验,避开咱们的巡哨。”
坂田未央听了这一番分析,也折服了,看着龟田一夫问他怎么看。
龟田一夫说:“渡边君是侦查推理方面的高人,说得头头是道。如果不是政府行动的话,咱们就可以放心了,而且,只要封锁各个路口,谅他本事了得,却带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绝不可能出得去,没有信号联系,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最后,还是只能落在咱们手里。”
坂田未央说:“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如果真是那个街霸杀手所为,他干什么要去救顾惜月?一个黑帮中的混混,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渡边烟云说:“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基本上只有一种可能了。”
坂田未央问:“什么可能?”
渡边烟云说:“他就是绝杀者!军方的高手,身手卓绝,丛林经验丰富,有正义之心!走吧,咱们别耽搁时间了,去会一会他,也许真应了华夏有句俗话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事实上,渡边烟云确实没有猜错,救走顾惜月的人,就是孟景峰。
孟景峰与坂田未央搏斗,在重创坂田未央之时,被坂田未央的绝杀暗器“化血刀”所伤,赶紧的抽身离开。
没跑得几十米,就发现血液在渐渐的变冷,在血管中无法流通,慢慢凝结起来,痛楚如针刺,当即就知道对方的暗器上有毒,于是,他赶紧地找了个地方,盘腿而坐,用易筋经的内气将毒从手脚劳宫四穴强行逼出。
易筋经是少林宝典绝学,能纯正人体经脉,使气息和能量变得无比流畅与雄浑。
孟景峰从落地开始,就被一位少林高僧以洗髓经洗练筋骨,练习扎实了再练习易筋经,两样少林绝世功夫兼而练习,二十年时间,已经练出了不凡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