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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的话依旧是鹅黄色的,这位太子殿下对鹅黄色好像有什么执念一样。
来者即是客,阳天晴也不讲什么客气,她照单全收,不要白不要。
只是因为是异性,让他们进屋的话就有些不美了。
太子自然想到了这一点,他温和笑着:“我在福运楼订了座,去那儿如何?”
福运楼是这小镇上最拿得出手的酒楼,阳天晴感叹有钱人的奢侈,点头同意后又指着牧晚两人说:“加上两位,不,三位。”
亓静姝同太子沾点亲戚关系,见太子看过来便打了招呼:“太子表哥。”
太子眼角有点抽搐,他想起了在家里大闹的文淇宥,不觉又是一阵头疼,可是夫人和妾室一起跑了这事他也不知作何评价。
太子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询问:“表妹何时回去?”
亓静姝笑笑:“和离书我已经寄了回去。”
这意思就是不打算回去了,太子心头巨震,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当做听不见。
亓静姝神色微动,她嫁给文淇宥只是为了皇后为了拉拢文老将军用的手段,文淇宥看似纨绔,但心里也有自己的追求。
成婚之后两人也没多少交集,不过后宅的日子太过无趣,文淇宥这人又带了不少女子回来,每当他带人回来时亓静姝就会在门口等着,想看看那大傻子是不是又被忽悠了,顺便看看新来的姑娘模样如何。
当然女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宫斗,亓静姝最爱拿着一把瓜子看她们狂飙演技。
可这些日子终于还是过腻了。
牧晚一惊,她扭头就问:“为何?不要冲动。”
亓静姝看着自己的手指,又歪头看着牧晚,狐狸眼一眯便是慵懒魅惑之色,可语气又十分俏皮:“啊,是这样的,总是看一张脸太腻,和离后我就没有道德负担啦。”
瞧这话说的,牧晚大惊失色,她一把捂住亓静姝的嘴,又轻声说:“你不要名节啦!”
亓静姝只是笑着。
太子只觉得这表妹的话仍旧那么惊人,他一方面觉得文老将军那儿不好交代,可又觉得文淇宥和亓静姝真的不适合。
算了,他是太子又不是什么月老和媒婆。
想通之后,太子觉得头也不痛,又笑容满面地说:“先走吧。”
太子几人走在前面,待人都离开之后阳天晴出门落锁,在房门锁上前她又停下了动作。
环顾四周,可是那人依旧没来。
阳天晴的笑容淡了下来,她将门推开,拿起纸笔写下字条,随后将字条挂在门锁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准备下楼,可走了一半楼梯又停下脚步上楼,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字条不会掉也不会被风刮跑后她便下去了。
路上阳天晴问太子:“太子竟还记得我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