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腿将对面的凳子勾了过来,傅冥彦下巴歪了歪,眼神中饶有兴致。“坐。”
我也没有扭捏,顺从地坐了下来。
“我找人查了你的资料,你有一个婆婆和丈夫,丈夫在前几年病弱死去。”
他双手合一,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想错过我眼睛中闪过的任何一点神色。
“这些你所有的生活背景都发生在沛县,自你从县里出来工作,便从来没有回去。只有上次你想去看你婆婆,却没有成功那次,是你唯一动过回去念头的。”
突然就有一些坐立不安,我捏紧了策划案的一角。
他轻扫我一眼,见我没有任何表情,也觉得无趣。
只平淡地说出了最后一段,“你对于这些商业很了解,是那个县城里所不能负担的。还有,你从没回沛县,是不是在怕什么,或者哪里是你……”
最后一句他还是没有说完。
我手里发着汗,笑着答:“商业了解,这句话可没有您说的这么好。”
捏着策划案一角的,手终还是松开。
“被你猜对了,我的确是因为沛县,有我不能回去的原因。怕也好,别的也罢,是不能轻易回去的。”
我知道瞒不住他,傅冥彦是个极其深的人,你看不清楚他。
但你身上的每一点,都会被他清清楚楚的所给看到。
所以绝不能蒙骗他,只能不清不楚的说出一半。
这样说后,他果然没有再问,只是敲了敲桌面。定神看了眼便走了,也没有问傅江的事,着实让我惊讶了一下。
待他走后,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翻出电话簿里婆婆的电话,还是打了过去。电话通了很久,终于被接通了。
“喂,婆婆。”
婆婆听到我声音也很惊喜,“哎,涵涵。你还好吧?”
听到婆婆的关心,我有一些动容,低低回应了声。
“唉,要不是因为这边有人要查你,你也不用躲到外面。”婆婆说到这话语气有一些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