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砺的声音透过话筒,带着格外明显的暴怒情绪。
那口气里的张狂不似作假,许久没有听到我的回话,气焰更加嚣张。“你要是害怕就给我趁早过来!”
我思衬着。
手指按压了一下眉头,最后忍着气答道:“尽快。”
道完这两个字,我便迅速地挂完电话。将手机用力扔在床上,我揪了几把头发,仍感到十分烦躁。
末了,还是赶到了零度。
沉重的办公室里,文莱生手上端着一杯茶,手指捏住白杯沿微微用了力。
仿佛是想等我说话,他眼神那股冷硬的意味,将我上下刮扫着。
狠狠捏了捏手指,我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声音显得十分僵硬,“文主管,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儿要来找我吧,不然,提出革职?还真是吓坏了我呢。”
后半句话我显然是反意讽刺。
他自然也听出来了,将茶杯用力的放在桌面上。
滚烫的水溢出,浸湿了桌面。
我只略略扫了一眼,双手抱胸,你丝毫不肯让自己露出任何软弱的姿态。
文莱生恐怕就是要来找我麻烦,我今天之所以听他还是来到零度,可不是妥协。#$&
而是想要瞧瞧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如此想着,我便也直直对视着他的眼,目光恍然从容而又淡定。
“主管,不如说说看。”
他被我这幅语气,气得险些要砸桌,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手掌大力的拍着桌面。
那在桌面上滚动的水珠,也被震得翻腾了几下。%&(&
“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没有把我当上司了?”
他吊着眉,嘴角僵硬的挺沉一线。
他也好意思提这话?
归置了一下放在腿上的包,我反倒冷静了下来,“我可没有把您不当上司,该来了我都来了。请假走的,可是傅爷给的程序。”
女人的情绪却并没有缓和,反而更显暴怒。
伸手将那茶杯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