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羽一般的长睫,在他的眼睛上方轻轻的抖了抖。
半眯着,露出一丝缝,里面流淌了些奇怪的笑意。
似乎已经满意了,他便将门推开。
这间病房十分凌乱,地上全是撕碎的苍白纸片。像是一幅诡异的油画,病床上的那个人瞬间被定格。
杂乱的发丝,将他的那双眼睛遮盖。
却无法完全掩饰住他的情绪,整个人阴森森的,看见我们,就如同一只匍匐在黑夜中的野兽。露出嗜血的光芒。
我看到心里忍不住的一颤。
向后撤退了几步,大约是野兽独具敏感的观察力。
他迅速将眼神定格在我身上,声音一瞬间变低沉了下来,恍若老妪的低声咒骂。
“林涵?”
他话语中似乎嘀嘀咕咕了好几句,可明显听见的便只有我的名字。
见他咬牙一副愤恨之状,我心中的奇怪之意,便开始逐渐深沉。
“看来你还是没有在这里躺够?”
一旁的男人从身边随意地扯了一架椅子,两腿修长,随意的摆放。
手上摆弄着从口袋里拎出的一张纸。
眼神卷带着寒意,像一柄最具锋利的刀,直直的刺向他面前的那人。
“我有没有精神状况,你再清楚不过了!凭什么找理由把我关起来,我可是你名义上的舅舅。你这是不孝……”
孙子然动作幅度较大,头上掩盖着眼睛的发丝早已拨开。
露出一双阴郁的眼。
一把长剑,仿佛吸·吮够了血,曲卷着刀锋。
一滴滴暗色的光逐渐铺开,傅冥彦对他那一段段情绪激动且堪长的话。
似乎并没有动容。
“我以为你在这里会有所悔悟,没想到还是执迷不悟。那个项目你吞了大笔的资金,你是什么不必我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