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我就说汽车突然打不着火了,开不了,明天一早推去附近的汽修厂看看,修好了再开回去。”孟浩道。
“聪明。”陆希言竖起一个大拇指。
“打完电话,把车停好了,跟我上来。”陆希言吩咐一声。
“知道。”
……
回到楼上,看到一桌子的菜,似乎根本就没有动过的样子。
“梅梅,怎么还没吃饭?”陆希言脱了大衣和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过去,对坐在桌子边上发愣的孟繁星问道。
“哎,安子哥,你回来了?”孟繁星猛然一回过神来,看到陆希言站在自己跟前,惊讶道。
“我这都回来有一会儿了,怎么了,有心事?”
“没,刚才一不小心走神儿了,巡捕房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妥了,翁雄人已经在巡捕房了,不出意外,他这颗弃子已经彻底的被日本人抛弃了。”陆希言微微一叹道。
“你怎么知道?”
“唐锦虽然处处引导,把功劳推给我,可从他的言行当中,我看得出来,他对抓捕翁雄并没有太大的担心,法租界当局需要对外有一个交代,日本人也想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大家心照不宣而已。”陆希言道。
“这些都是你看出来的?”孟繁星讶然道。
“分析,推理,我打算去巡捕房任职,不过是随口一说,我自己都没当回事儿,但是,忽然我就成了政治处的顾问了,一切好像顺理成章,可是又透着一丝不同寻常,唐锦这个人有能力,有心机,社会关系复杂,而且八面玲珑,是个厉害角色。”陆希言坐了下来,给自己到了一杯水道。
“他在利用你?”
“谈不上,相互利用吧,我是丹尼尔教授的学生,又出手救了赉安洋行的总经理索尔,这可是法商的中最有势力的代表人物,有了这层关系,我的身份就不同了,有了利用价值,他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所以,我帮他,他帮我。”陆希言解释道。
“这么说,你们两人这关系还要继续下去了?”
“这是一层保护伞,对我们来说,没有比它现在更需要的了。”陆希言道,“梅梅,你知道吗,我以前很讨厌政治的,而现在,我似乎不得不进入这个漩涡当中了。”
“安子哥,为了我……”
“梅梅,这也不是完全为了你,你的事儿只是一个引子,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说的很有道理,国家,没有国哪有家,亡国奴是没有人权的。”陆希言道。
“安子哥,车就停在药店门口,晚上,我就在药店大堂里对付一宿,顺便看着点儿车。”孟浩上来一声道。
“小浩,安子哥,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把饭菜热一下?”
“不用……”
“那敢情好,晚上我都没吃多少,这会儿还真饿了。”孟浩抢先开口一声,把陆希言的话都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