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程先生,你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井上雄一道。
程玉清愣住了,他的仇家太多了,可以说遍地都是,要不然,他干嘛躲在新亚饭店,轻易不出门?
不就是怕仇家背后打黑枪吗?
现在做了汉奸,杀了那么多的抗日志士,无辜百姓,坏事做透了,他的名字早就上了军统,铁血锄奸团这些抗日锄奸团体的必杀名单上了。
英租界的顾大亨,还是法租界的黄老头子?
不太像。
“将军,程会长一心为了大日本帝国做事,得罪的人太多了,只怕是说不清楚到底得罪了谁。”冢本顾问帮话一声。
程玉清感激的朝冢本投过去一瞥,要他说,只怕是想破脑袋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楠本实隆点了点头,对于程玉清,他是认可的,这个人虽然有很多的坏毛病,但对皇军是忠心的。
看到楠本实隆点头,程玉清一颗悬着的心稍微的定了下来。
“井上君,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目前来说,还没有。”井上雄一摇了摇头,“现在租界当局已经开始驱逐和逮捕程会长的手下,下一步可能就会限制甚至是禁止程会长以及程会长的下属进入租界。”
“如果租界当局这么做的话,那我们就没办法在租界内活动了?”程玉清惊讶道。
“是的,可能会比这个更严重,我们虽然可以影响到公共租界的决策,但对法租界没有任何能力。”井上雄一道。
“为什么这一次法租界跟公共租界会统一行动,这里面是否有什么原因?”楠本实隆问道。
“原因嘛,程会长应该知道的。”井上雄一阴测测一笑。
“我,井上先生,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知道……”
“将军,我可能知道原因。”冢本忽然眉眼一开,对楠本实隆一鞠躬道。
“讲。”
“法捕房政治处的一名便衣探员,近来一直在调查前《社会报》的主笔蔡有道的案子,蔡有道违背新闻送检制度,在《社会报》刊登反日的言论,影响极大,情节十分恶劣,所以,程会长安排,对其进行了制裁,以警示那些跟大日本帝国作对的人……”
“这事儿我们都知道,说重点。”楠本实隆一挥手,事情都过去很长时间了,还翻出来做什么?
“这名便衣探员发现了一些不利于我们的证据,所以,程会长就下令制造了一起车祸,以消除对我们的影响。”冢本解释道。
“法租界的便衣?”
“是的,是个华捕,是政治处唐锦的手下。”冢本道。
“这就难怪了,你们同时把工部局巡捕房和法捕房都得罪了,难怪这一次会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楠本实隆狠狠的瞪了冢本一眼。
原因找到了,其实黄道会得罪法捕房,这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法租界当局就算再怎么忍气吞声,这法兰西共和国的脸总要吧?
两件事集中到一起,一齐爆发了,这就不难理解,这一次工部局和法租界公董局如此齐心协力的对黄道会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