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谈论了几乎一整天,就连吃饭都是在外面吃的。一直到了下午,沈梦然才伸了个懒腰说:“好了,今天算是把我所掌握的一点期货知识都卖给你了。你该满足了吧?”
“没错!你还真是个好老师。”郭博文收拾着桌子上的书籍:“想到哪吃晚饭?”
“吃什么晚饭?”林雅晴不想他多破费:“我还约了同学逛街,先走了。”
说完,林雅晴背起自己的包,朝校园内走起。
郭博文看看时间,想着正好可以去健身,就背着包朝健身馆走起。
郭博文的家,一身休闲装饰的郭福生正和夏爱霞说着家事:“你跟小娜说了吗?就是让她回去的事?”
“回去干嘛?”夏爱霞说:“小瑞在这里也习惯了,猛然换一个环境,会不习惯的。再说,以后上学有什么弄不懂的地方,小毅不也正好可以辅导一下吗?”
“辅导就非要住在这里?”郭福生不满地说:“我们家的条件就是这样,你总不能逼着儿子在外面住一辈子吧?”
“谁逼他了?”夏爱霞说:“他不是还没到这一步吗?真要到结婚了,再离开也不迟嘛。”
郭福生有些不高兴了:“什么叫到时不迟?这结婚的事真要到时候再准备,就来不及了。当然,小毅不一定会在家里结婚,但他不提这事,不等于我们不替他考虑呀。他也说过,家里这么挤,他怎么把人往家里带?再说了,别人真要看见小娜带着孩子住在家里,又会怎么想?”
“能怎么想?”夏爱霞说:“这院里一套房娶两个媳妇的又不是没有。”
“娶两个媳妇的事是有,可有跟结了婚姐姐或者妹妹共住一起的吗?你还真不怕人笑话。”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儿子是我的,女儿一样是我的。你让我为了儿媳妇忽视女儿,我可做不出来。”
郭福生摇着头说:“你真是不讲理,让小娜搬回去就是忽视女儿了?那这些年你把重心放在小娜身上,我是不是说你忽视了儿子呢?儿子都是27岁的人了,还让他睡阳台,你让别人怎么看?说起来我们把女儿嫁给了一位高干,高干就这条件?弄不到一套房子?这也能叫高干?还真以为全国就他这么一个清官了?”
“小娜不是没有房子。。。。。。”
“是呀,她有房子,还住在这里干嘛?总要替别人想想呀,这还是她自己的弟弟。”
夏爱霞刚要说话,郭银娜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已经听到了父母的谈话,遂面带不悦地说:“爸,你也太重男轻女了。凭什么他要结婚我就要离开?”
“不是要你离开,是家里只有这个条件,你弟弟现在又没个安稳的工作,就是能赚钱,也要为一辈子的生活着想吧?你难道要逼着他借钱买房?”郭福生带着气说。
“没个安稳的工作怪谁?怪他自己没能力?没能力结什么婚?啃老光彩吗?”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郭福生有些发怒了:“啃老?现在是谁啃老?”
“我没说他现在啃老。”郭银娜辩解说:“我说他将来。本来嘛。一个大男人,没本事结什么婚?他不是总说自己有能耐吗?你就让他自己解决好了。不然,你越惯着他,他就越依靠你。这人就是不能惯坏了,尤其是男人。”
“你一张嘴就知道说别人。”郭福生说:“让他暂时在家,先把婚姻问题解决了,就怎么是惯着他了?现在的年轻人没有积蓄,让家里帮助一下,就是啃老了?何况你弟弟还没提出来。”
“没提出了你着什么急?说不定他自己有办法呢?”
“话不是你这么说。小毅是个要强的人,就是无路可走,他也不会示弱的。但作为家里人,总要主动帮他解决一些问题吧?难道就看着他撞南墙?”
“爸,你怎么护着他我不管,但你不能牺牲我。我是女儿怎么了?对家里的贡献也不比他少。我不是要争什么地位,我是看不惯这种风气。你要真这么做,周阳家也瞧不起我们家的。”郭银娜带着气说。
“他还有资格瞧不起我家?”郭福生涨红了脸:“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他发言。”
“怎么轮不到?”郭银娜说:“你做的不对,谁都有权说。反正,你要把一切都留给小毅,这办不到。”
郭福生刚要说,夏爱霞拦住了:“好了,这件事先不要说了。小毅的事还早着呢,你们先在这里吵有什么用?都消停些,也让我安静安静。”
“就是。”见有母亲撑腰,郭银娜显得更有底气了:“一个大男人,事业不成,结什么婚?”
郭福生盯着自己不讲理的女儿,良久才站起来,带着讽刺的口吻说:“是,周阳有出息,有事业,所以才娶的你。你也算嫁了个有头脸的人。”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郭银娜听出了父亲的讽刺,气红了脸,刚要高声反驳,却被母亲拦住了:“好了,再吵下去,外人都会知道了。你就忍忍吧。”
郭银娜盯着父亲的背影,跺了跺脚说:“等着,有你求我的那天。”
星期一,郭博文走进期货公司时,熊琴已经在黄瑞鸣的工作间里等着他了。看见郭博文,熊琴说:“刚才公司的首席分析师对我说,他想见你。”
“见我?”郭博文说:“干嘛?”
“还能干嘛?你的棉花模型图完全符合预期,他肯定想问问你如何做的呀。”
郭博文说:“才打响第一炮,那就这么相信?”
“不见得是见你,主要是你背后的老板金手指。”
“那既然这样,他见我干嘛?见我老板不就得了?”郭博文坐了下来,有些不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