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服?”晓敏说:“把条件往那一摆,你要反对,就得知道后果,肯定是我和周华都得离开,离开后,收入就没了,家庭生活肯定受到影响。周华是个没本事的人,想进同济,那就是做梦,就是进去了,也和当年周阳一样,管扫厕所,那能有多少钱?所以呀,我那婆婆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郭银娜笑了:“没错,我们那婆婆呀,是当官太太当惯了,不知道当家的苦处。”
“没错。”晓敏说:“现在,你完全可以放心了,家里面的事,我已经搞定了,就剩下你自己这边了。”
“我这边就更没什么了。”郭银娜说:“我爹妈就是不怎么相信我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尤其是我爸,总担心我被骗了。怎么会反对?”
“那你弟弟呢?他就没什么意见?”
“他有什么意见?”郭银娜说:“就是有,我也不会听他的。他是我弟弟,问问他,是给他面子。以前,他总觉得他有钱,瞧不起我,那是他的能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俊辰不比他差,甚至比他还强,我还在乎他?这次结婚,我就要在他面前显摆一下,尤其是他那个老婆,总在外我面前趾高气扬的,住别墅就了不起了?我这别墅比他住的强多了。”
“嫂子,你现在可不能这么做。”晓敏说:“蒋哥可是很欣赏你弟弟的,一直都想把他拉进公司来,现在,你们成了亲戚,以后再说服他,就更容易了。所以,我觉得你该让还是让一步为好,不要太强势。这样,蒋哥和你弟弟也好见面。”
“那是以后的事。再说,我是对董梅有意见,怕什么?”
“行,你要出气,也能理解,就是不要太过分就好。”
在北京办完了事之后,蒋俊辰和郭银娜回到了武汉,先去民政局办了结婚手续,拿了结婚证,让郭银娜彻底放心,然后就是为婚礼进场筹备。因为是在北京办婚礼,所以,许多事情要到北京去办。因此,郭银娜就把在武汉的事委托给晓敏,无非是请哪些客人去,这件事主要是由夏爱霞来决定。因此,晓敏就是协助夏爱霞,然后向郭银娜进行通报而已。
夏爱霞这些日子也忙坏了,虽然只是确定客人,但也让她斟酌。女儿这些日子受了委屈,现在,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时候,真能不好好张杨一下。她决定先找个时间,回宿舍大院,请客,让大家知道自己的女儿又结婚了,而且还是找的高干、大万,让那些一直在嘲笑自己的人,再羡慕自己一回。
对于母亲的忙碌,郭博文基本上没去过问,尤其是母亲要请客的事,他更是连参加的兴趣都没有。他知道母亲的用意是要显摆,觉得太无聊,因此就表示自己不去。
“为什么不去?”夏爱霞不满地说:“这是你姐结婚,怎么不去?”
“她要娶北京办酒席,你急着在武汉办什么?就是想炫耀,也应该在回来之后再炫耀呀。”
“什么炫耀?”夏爱霞说:“你姐夫那么忙,都说了只在北京办一次,怎么会回来再办?我这是把不能去北京的人请一次,免得别人说我们不懂礼性。”
“你呀,总有理由。以前为姐的事瞎忙,理由也是怕人说不懂礼性,结果呢?还不是一样被人笑话!现在又瞎忙,又要被人笑话。”
“笑话我什么?”夏爱霞不服气地说:“我看只有羡慕的份。你姐这次找的人,比周阳强多了,家里老爸是部级干部,自己又是大款,钱权都有,人又帅气、儒雅,文凭、能力一样不差,还笑话我?有本事整一个出来,让我看看。”
“就这些年就满足了?”郭博文说:“要是碰到一个硬扛的,非让你把女婿亮出来,你怎么办?上哪去找?怎么解释?说工作忙?工作忙你摆什么酒宴?我劝你呀,别让这些不愉快破坏了你的心情,不要整这酒宴了,就把你的好姐妹,还有吴师傅等人作为我们家的嘉宾,请到北京开开眼,就可以了。”
郭博文的一番话,噎得夏爱霞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也是郭博文最怀疑的地方,自己家是普通家庭,母亲却非要和权贵之家结亲,但权贵之家就这么好伺候吗?蒋俊辰说只举行一次婚礼,看上去没什么毛病,但如果真通情达理,就应该在女方这边举办一次,哪怕就是吃个饭,也说得过去。但蒋俊辰却把这门堵死了。
为什么?理由自然很简单了,本公子没那么多兴趣陪你们唠嗑。和这样骨子里傲慢的人结亲,不是郭博文所想的。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找自己反感对付的理由,还真被他找到了。他想,你娶了我姐姐,就是我姐夫了,但仅此而已。希望你今后和我姐能过得好一些,这样,我的麻烦也少一些。就担心你们将来过得不好,又闹离婚什么的,那时又来烦我。而随着时间地推移,自己的孩子也在长大,自己要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儿子的培养方面,哪有时间去管这些?
因此,郭博文决定要离蒋俊辰远一些,只留下亲戚的名义,其他什么都不要。他也希望以自己不去参加婚礼来向对方传递这一信号,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与谋。
夏爱霞在为女儿的婚事操劳,郭博文却完全不过问,当夏爱霞说他去北京时,他也拒绝了。
“我不去。”郭博文说:“你和爸去就可以了,我去干什么?就为吃顿饭?还得要他们家人挤时间陪我,太麻烦。”
“麻烦什么?你姐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不去像话吗?还有你姐夫,也是大家庭出来的人,基本礼数还是要讲的。。。。。。”
“妈,就是这个礼数太繁琐。你想,他是公司大老板,认识的人该有多少?他起码要带我认识一遍吧?还有他们家的亲戚,这一来,我倒成了主角了,他也累死。行了,这事我也不喜欢。你就自己去吧。”
不管夏爱霞怎么说,郭博文抱定宗旨,就是不去,最后,夏爱霞发火了。
郭博文也不示弱:“妈,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不会去的。我跟这个蒋总不是一路人,说穿了,我还很讨厌他,不比当初讨厌周阳少。周阳是笨蛋,我不必花心思防着他,但这位蒋总,我自认不如,要防着他更难。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远点。现在,他是我姐夫了,我没法再避开,但还是能不进一步最好。”
“你什么意思?对谁都这么提防,就对董梅家不提防。。。。。。”
“妈!”郭博文也来气了:“你什么意思?为了姐,你就必须让我牺牲掉我的家庭幸福,是不是?”
“谁让你牺牲你的家庭幸福了?你不觉得你做得过分吗?”
“不觉得。”郭博文说:“这是我的直觉,你可以自欺欺人,但我不能欺骗我自己。我对官宦子弟不感冒,也不想攀这么亲。他们要怪,你就直说以后不来往就是了。这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