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蒋俊辰说:“争取看到他们提交的证据。这个郭博文到底知道我多少情况?这个不搞清楚,我们不好准备应变。”
王律师答应一声,赶紧走了。
蒋俊辰往椅背上上一靠,问晓敏:“你觉得这个郭博文跑哪去了?会不会跑香港了?”
“他跑香港干什么?”晓敏虽然有怀疑,但想到marry跟自己是一个圈子的,她没交代的事,最好不要打破:“负责监视的人不是说他老婆孩子还在家吗?”
“他要办这种事,带上老婆孩子干嘛?”蒋俊辰说:“碍手碍脚,还不如一个人行动。不过,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不立案就带着家人移民,倒也让我省心了。”
“那你又这个把握吗?”晓敏说:“两会的公告我每天都在看,那语气对金融领域进行清理,很严厉的。”
“老实跟你说,我也没把握。你看,上海公司不是主动交了罚款吗?这在以前是没有先例的。我们老板,以前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到现在都没露面。这也说明事态比较严重,需要我们尽力去灭火,等到差不多了,他才能去找相关的部门打招呼。”
“那我们要是解决不了呢?”晓敏担心地问。毕竟,郭博文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了,而且看起来简直都无法收拾,要凭蒋俊辰的力量打败他,晓敏觉得很难。
“没什么解决不了的。”蒋俊辰很自信地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以前的顾虑都要抛开,该做就得去做了。”
晓敏自然知道这个该做的是什么了。她不由得微微叹一口气,为即将发生的悲剧感到悲哀,但仔细想想,这也怪不了谁,看来,只有各安天命了。
蒋俊辰没有过多地去想晓敏在想什么,他想着要赶紧去通知汪倩,让她把自己查一下郭博文的下落。于是,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打汪倩的手机。
汪倩这几天也很烦。由于郭博文掌握了她接受了蒋俊辰送给她的房子的证据,而且还有人证,这使得她不能再盯着郭博文。但是,院领导却总在追问案件重新调查的进度,这让汪倩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现在,蒋俊辰又被一帮人提起了集体诉讼,汪倩一看,就知道是郭博文在里面捣鬼,不然,一帮土财主,怎么想得到打这种官司?可是,自己又帮不了情郎的忙,只有在一旁干着急。
面对着这种情形,汪倩心里更增加了对郭博文的恨,也坚信他就是金融野蛮人,不然,有什么人会去想着找检察院的检察官的短处?你一个普通老百姓,不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却干起纪委的活,调查检察官的起居和财产,用意是什么?还不是想抓住什么把柄,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对于蒋俊辰的房产,汪倩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连小失误都算不上。自己将来肯定是要和蒋俊辰结婚的,他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东西,怎么就不能要了。现在不合法,只是有党纪国法的明确规定,但只要自己和他结了婚,这个障碍就不存在了。当然,真要和蒋俊辰结婚,有关蒋俊辰的案子,自己还是必须回避的。但那又是一回事。真眼那样,自己心服口服,也能做到心安理得。而现在呢?是自己抓到了金融野蛮人郭博文的痛处,他才使出这一损招,目的急速逼退自己。现在看来,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每当想到这里,汪倩就气不打一处来,想着自己要是精明一点,行动快一点,就不会在现在这么被动了。而且,自己还要找时间跟领导说明退出这件案子。但找个什么理由呢?说自己接受了蒋俊辰房产?那整个案子就可以报废了。真要那样的话,郭博文就完全逃脱了惩罚,可以随心所欲地花那些不义之财了。这是汪倩不愿意看到的。还有一点就说如果这案子撤销了,那所有的压力都在蒋俊辰身上了,这也是汪倩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才没有对院领导说明,也没有继续展开调查,只能继续审看以前的那些资料,希望找到对郭博文致命的一击。
正全神贯注看得入神的汪倩,被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她赶忙拿起手机一看,是蒋俊辰打来的:“有什么事?”汪倩问道。
“你在忙什么?”蒋俊辰担心她周围有人,于是先说起了闲话。
“看郭博文的卷宗。”汪倩说:“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蒋俊辰说:“我正为这事找你,你看能不能到公安局拿找找关系,查查郭博文到底躲哪去了?不需要具体的位置,大致地方就可以了。现在买火车票和飞机票,都要进行身份证登记的。你让公安局查一查他的身份证,看他是不是买了火车票或者飞机票,大概到了什么位置。”
“他要躲起来,怎么会用身份证买车票?估计是做出租车了。他又不是没钱。”
“你说得也是。”蒋俊辰说:“但他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你还是去帮我查查吧。这样,我心里好有个底。”
“好吧,我就去。”汪倩说完,把卷宗收起来,就走了出去。
王律师到了法院的立案司,询问杨洪超告蒋俊辰的案子到底会不会立案?法院的人笑着说:“你可真积极。这才送来几天,就能决定了?我们还在审查他们送来的证据。”
“不积极不行呀。”王律师说:“我们公司是做资本杠杆和公司包装上市的,最在意的就是名誉。现在,这些土财主就拿我们的名誉开玩笑,我们能不急吗?这案子不快点了结,我们今年都没法开展业务。”
“那也等按程序来。”法院的人说:“对方现在提交了三点证据,还说有后续证据在整理。不过,他们也说不用等后面的证据。如果能通过,那后面的证据就留着打官司用;如果不能过,那就接着往法院送。总之,他们也希望快点立案,快点走司法程序。”
王律师坐下来,对法院的人说:“伙计,你说按照你的经验,你能同意立案吗?”
“这个不太好说。”法院的人说:“如果单纯地是因为炒股赔了,要求赔偿损失,那肯定不会立案;但是他们没怎么说炒股的事,只追究资金杠杆的事。重点在tm公司的一个关联公司的经理郭博文身上,质疑他的身份和权限。可以说,这一点很关键。毕竟,去年检察院也因此而抓捕了郭博文,查的就是他越权发放杠杆资金的问题。只是因为证据不足,没有立案。”
“那这样不就是没必要立案了吗?”王律师说:“郭博文是经理,他的职责就是经营杠杆资金呀。”
“问题在于tm公司向检察院提出了郭博文越权提供杠杆资金了。”法院的人说:“而且郭博文还在口供上签字了。现在,他也没有翻供,tm公司也没有撤销自己的供述。所以,这是一个罗生门。如果tm公司撤销对郭博文的指控,那郭博文就没事,这些就不能那郭博文的职权作为证据。但检察院所调查的金融野蛮人最后就要落到tm公司及其负责人身上。如果案件成立,这个案子他们不打也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