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的幻觉。
不一会儿,男人去而复返。
他手上多了件宽大的外套。
颜初倾睁着沉重的眼皮,看着男人拿着外套朝她靠近。
漆黑修长的眉眼,高挺如峰的鼻梁,紧抿成线的薄唇。
英俊、冷硬、糙帅。
不是她心心念及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傅队?”
她声音,又轻又媚。
男人没有应她,长臂一伸,将她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颜初倾抬头看向他,视线落在他性感凸起的喉结上。
“傅队,真的是你吗?你开直升机,为我而来的?”
男人,“……”
颜初倾不管他是怎么过来的,但她在最想看到他的时候出现了,她心里是温暖的。
她将小脸埋进他胸膛,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浓郁而馥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傅队,你的心,原来不是石头做的。”
话音一落,她就紧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泪水簌簌直掉。
见过她娇、作、媚的样子,但还没有见过她哭成泪人的样子。
傅砚剑眉紧皱,搂着她的双臂,紧了紧。
“哭什么?”
颜初倾听着他凶巴巴的口吻,哭得更加厉害了。
“你凶我,呜呜呜,老娘今晚本就够委屈了,你还凶我!”
傅砚一个头两个大。
“谁欺负你了?”冷硬的声音,稍稍缓和了几许。
颜初倾小手握成拳头凌空挥了挥,“他们都欺负我,尤其是那个李总,就他长那个寒碜样,还想让我陪睡?!”
“五千万了不起吗?五个亿老娘都不稀罕!”
“他们就欺负我没有大粗腿可抱!”
傅砚看着梨花带雨又义愤填膺的女孩,他眸色幽暗,喉结动了动,“你现在抱的不就是大粗腿?”
颜初倾看着男人硬朗英俊的脸庞,说实话,有被他的话取悦到。
但她心里清楚,他一个救援队的大队长,工资都不够她买只包的。
他一定是为了安慰她,才说出的这种话。
但,足够了!
“傅队,有时候你人也没那么坏。”
“老子坏的话,你还能在这里?”
颜初倾喝了酒,但反应并不迟钝,“不然在哪里,你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