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直飞了出去,在地上还连摔翻了好几个滚。
后来的男人顾不得身体的伤,即使戴着黑巾,难盖住那双沉寂的眸子,他的手插进兜子拿出两枚药丸子,催促面具人赶紧吃下去,面具人没有犹豫,含药入口。
如此果断,看来二人是熟人。
伤口愈合了,黑巾男子如同卸下重重的包裹,有余闲功夫扶身旁面具人起身。
“好大的两只妖啊!”
猝不及防间,一个狂妄的声音打破了他们安详的心。
来者一袭玄色长袍从上下落,他戴着半截面具,刻着一个很深的金色闪电烙印,略掺金色面具下方露出他的明眸皓齿,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羁。即使他戴着面具看不清脸庞,但是整个人散发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傲气,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讥笑。
他不紧不慢地朝他俩走了过来。
二人的心不禁沉甸甸。
他二人已是强弩之末,如何撼动眼前强敌。身份已暴露,无路可逃。黑巾男子让面具男子先走,他留下抵挡。
他们二人都知道,两个人都逃,都不会有活路。可若有人断后,走的人才有生机,留下的那方却必死无疑。面具人想要黑巾男子先走,他知道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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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黑巾男子声嘶力竭喊了声。
“爹!”
他身受重伤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底子里如同刀绞,万般炬灰下,他要让他爹活着,这是他应做的,难咽下的是这数不清的诀别。
黑巾男子下了心,用力推开他父亲,没有再多言语,本就消耗过多的身体,再也无法传递一个眼神给他父亲,用尽全力支撑这虚晃的身子。
他父亲走了。
在他爹身上,似乎有更大枷锁缠绕着他,逼得他做出选择,他走得干脆,他怕他会回头…
玄色长袍男子诡笑,他那寒人的目光射出来,夹着王者威压,紧盯着敌人一举一动,黑巾男子不禁咽了一小口唾沫。
扬眉瞬间,黑巾男子只觉得胸口猛地一震被打得连连滚了几个翻头。
他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疼痛声。
一抹鲜血从他口中涌流唇角,黑巾男子那只忐忑的手徐徐抚摸唇角,他的脸色煞白,眼睛瞪得直大,惶恐不安的脸庞上,透出难以掩盖的绝望之色。
方才的仙术似是又回来了,欲朝黑巾男子而落。
适才老天都没要他命,给了快枯萎的他下了场雨,他怎会再枯萎!风微冷,他又有了盼头。五官颤抖的神色顷刻挂上似笑非笑的面容,即使眼神闪烁不定,但总能感到一丝丝凉薄悲意。
某时某景,最格格不入的便是那远方闯进来的女子…
这一夜有的人胆战心惊,有的人万念俱灰。
今日,凡间七夕。
平日深居在绣楼里的大家闺秀、富家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红戴花,佩戴着用五彩绫线结成的樱桃、桑葚、角黍、葫芦等形状的饰品,成群结队逛街市。
七夕节,又叫做乞巧节。也是民间传说牛郎织女在鹊桥上相会的日子。她们都手执五色丝线在月光下快速穿过连续排列的九孔针,穿过的速度最快者称为“得巧”,“得巧”的女孩子会受到其他女孩子们的羡慕。
京城,悦来客栈。
止罹步伐沉稳,秉持严肃,手中执剑,虽未出鞘,套柄厚而实被男子紧抓着驰前。在一处房门前停下敲门而入。“属下参见楼主。”止罹拱手弯腰,一行一言都不敢松懈,显然是他的手下。
一身玄色莲蓬衣男子立在窗前,帽檐下看不清真容,唯有殷红的薄唇,看不出一丝温情。他动了动唇角:“说吧。”
“是!”止罹抬起身,说:“依楼主所言,渡刹匙被盗,天族派遣天将微如戟前往魔界。众魔王私练精兵,野心昭昭。”
“六界沉睡太久,觊觎试探抵不过一句话。疑心是把好剑,那些老家伙们估计是坐不住了,随时把脉他们动向。”明明是少年声音,听得竟是另一种凛冽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