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苒吃了晚膳,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有几分兴致。
但是看到陈松伟那副大尾巴狼的神情,她便略作沉吟了下。
“按理说,衙门里的悬案,我是不应该主动出手的,这没事找事,落不得什么好处,反而要是办砸了,会惹人生厌!”
颜子苒说着,看向陈松伟:“若是案子里有冤枉之人,那我倒是义不容辞,若只是些寻常的财物纠纷,那就算了吧!”
陈松伟端着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姑娘,若是寻常的民事诉讼,我亦不会多加理会。但这案子,确实是人命官司。”
“说来听听!”颜子苒轻笑着回道。
“这案子,有些复杂,发生在七年前,一个姓马的通判身上。”陈松伟轻声说道,“具体的内容我不太清楚,也是听管理卷宗的行房书吏东一嘴西一嘴说的,你捡着听。”
七年前的夏季,烟台府境内四处都下着暴雨,许多地方都小范围遭灾。
照理说,这等天灾还在百姓们可接受的范围内,并未造成多大的动荡。
但是在某些人的煽风点火之下,传到朝廷之后就成了一桩重灾。
既然是重灾,那朝廷自然是拨款拨粮进行赈灾的。
可朝廷的银粮运送到烟台府之后,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当时,负责接收朝廷银粮的官员马君翊,任烟台府通判一职。
银粮消失不见之后,他带人追寻了几日,而后留下一封绝笔书,自尽身亡了。
“最奇的地方是,马通判的绝笔书中提及,这批银粮是被他伙同他人盗走的。只是同伙已经出卖了他,他走投无路,只好以死谢罪。”
陈松伟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颜子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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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人手追查银粮的时候可是做做样子的,还是真的尽心尽力在查询的?”颜子苒沉吟了片刻,而后不解地望着陈松伟。
陈松伟寻思了一下,说道:“我已经问过了衙门里的老衙役,当初马通判那可是铆足劲儿,不分昼夜在追查银粮下落的。”
“那就奇怪了!他自己盗走的,他还不分昼夜的追查,难道当初主审此案的人没有提出疑问吗?”
颜子苒双手绞在一块,蹙眉思索着。
“当初主审此案的人便是宋提刑。他当时还是邻近的紫宁府的知府,被当时的布政使大人提点办理此案。”
陈松伟眸光瞥了一眼江瑶,接着说道:“当时宋大人也对此处颇为费解,但最终归结于马通判是为了追回自己的同伴而废寝忘食追查银粮下落。”
“这倒也说得通。两人同谋做下这事,结果其中一个带着银钱跑了,只留下他做替死鬼,换谁都该着急着寻回同伴。”颜子苒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这案子又为何成了悬案?”
“被盗走的钱粮至今都没有追回,这不是悬案是什么?”陈松伟眨了眨眼睛。
“你是要我找出这些钱粮?这又不是什么冤案,我可不想掺和!”颜子苒摆摆头,起身就要回屋里去。
陈松伟急忙起身劝阻:“可是,如果我说,这个马通判不是盗走钱粮的贼人呢?”
“你怎么知道?”颜子苒狐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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