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凝那皓玉一样的手腕上,伤口极深,切口的位置本来很平滑,但被沈凝胡乱包裹反倒摩擦到了伤处,弄的皮肉外翻,还在往外渗着血丝。
“我不疼的。”沈凝笑着说:“而且我的伤都恢复的很快,过一晚上就会结疤的。”
“嘘。”
容澈看了沈凝一眼,阻止她说这种宽心的话,他侧脸转向外头问:“怎么还没来?”
门外传来崔彦军的声音:“宋神医的居所距离兰台阁有段距离,约莫还要一会儿。”
“你去请一请,请他快些。”
“是。”
崔彦军应下之后,很快离开了。
沈凝笑盈盈地瞅着容澈,“你是找宋怀明来给我看伤吗?我这么点小伤,哪里需要他那样的大神医,自己裹一裹便是啦!”
“像刚才那样自己裹一裹?”容澈睨了沈凝一样,“胡乱地裹起来,药都不用地裹一裹?”
“……”
沈凝讪笑:“刚才看你昏迷着,心里着急,就没顾得上。”
容澈无话可说,又心疼又自责。
他执着沈凝的手腕,在那伤口上轻轻地吹着气,捏过一方帕子,动作十分小心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
沈凝单手托腮,瞧着他这般担心自己的样子,甜甜地笑了起来。
其实伤口还是挺疼的。
但对于沈凝这样自小就磕磕碰碰的人来说,这点疼还真不至于叫她哭着叫喊。
更何况这伤是为了救容澈。
“还笑。”容澈瞥了她一眼,皱着眉头,有点无奈地说道:“这么深的伤口,看着就可怕,你还笑得出来?怎么就能对自己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这伤口……”
沈凝刚开口,外头的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传来宋怀明略微扬起的声音:“就是,真是对自己下狠手啊,这也充分证明沈小姐对你情深义重,生死不渝啊!”
宋怀明快步进来朝着沈凝眨了眨眼,手上还拿着包裹伤口的白绸布和两个青瓷瓶子。
沈凝笑意加深,没多言。
“来,我帮沈小姐处置伤口。”
宋怀明说着便把白绸布和青瓷小瓶都放在桌上,去捏沈凝手腕。
容澈一抬手把他的手格开,“我自己来。”
宋怀明挑眉:所以喊我来就是给你送个药吗?
容澈头也没抬,自然没看到他的那些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