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也朝屋顶看了一眼。
齐家兄弟是自己的暗卫,齐二白日,齐耘晚上。
这个她自然知道,也明白容澈这手势是何意思。
沈凝点点头:“黛月也说了没事,不过她脸色实在不好看,我想那春风渡多少对身子会有损伤,完了找个机会问一问卫师兄。”
“开一点温补的药。”
房顶上,齐二又皱了皱眉,想起先前黛月那虚浮的脚步,像是风一吹就能飘走的模样。
不确定是自己需索过度,还是她本身就受情毒折腾成了那样?
思忖片刻,齐二眉心更是紧皱。
罢了,等小姐找卫文清帮她看的时候,自己仔细留一下好了。
沈凝自己不便出门,便让崔彦军给卫文清传了信。
但没等到卫文清前来,反倒等来崔彦军带来消息——
景和帝传召卫文清入宫了。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
皇宫勤政殿,景和帝遣退伺候的内侍,示意卫文清在偏殿入座品茶。
那姿态随意的很,仿佛与老友谈天。
卫文清亦并不客套,朝着景和帝行了个礼,便撩袍上前,盘膝坐在小方桌边。
景和帝一边翻起御用的竹节杯,给自己和卫文清沏茶,一边淡淡笑说:“上一次在沈府,你为我煮了一壶茶,这一次你入宫,我也为你煮一壶尝一尝。”
“我这茶是好茶,手艺却差得多,莫要嫌弃才是。”
卫文清微微颔首,淡笑道:“陛下的茶自是好茶。”
手艺如何都是好茶。
“请。”
景和帝把茶杯送到卫文清面前去。
卫文清道了谢,两人悠然品茗,又聊了一些茶艺之事,景和帝说起了容澈病情。
“他当真到了那个份上,连你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
卫文清平静道:“我只是个医者,能对症下药,解除病患,并非什么在世的大罗神仙,这世上有许多病症,是医者无法治愈的。”
“是吗?”
景和帝眼眸之中有暗暗的精芒射出,落在卫文清的身上,“当真病入膏肓,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