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疗养身体的人……能耐极大,便是你知道的那位卫先生的师父。”
“连他都说,只能期待奇迹。”
所以冀州侯裴怀英,和死了也无异。
沈敬轩又转向沈凝说:“你那时候还很小,不能理解太多复杂之事,所以也没有与你说的很清楚。”
“原是打算你长大之后将事情告诉你的,只是没想到——”
还不曾开口,出了异魂之事。
沈敬轩顿了顿又说:“并非谁要故意瞒着你,只是多番机缘之下,让你没有知晓……等你成婚吧。”
“你成了婚后,爹爹陪你前往望月山,你便能看到她了。”
沈凝点点头:“那好!”
……
定国将军府上,容澈已等了半个多时辰有余,还不见沈凝父女归来。
崔彦军低声问道:“殿下,要不要属下派人去瞧瞧看?”
“不必。”
容澈缓慢地放下茶杯,“他们入宫了,便注定不会这么快回来。”
沈凝要拜见皇后。
沈敬轩要面圣,也要拜见皇后。
沈敬轩多年不曾回京,公务、私事就算稍稍闲谈几句也要时间,再遇到几个大臣拉着多说几句——
这不都得用时间吗?
崔彦军只好沉默地退后站定。
吴有江站在门边,微微欠着身子,“那老奴让人给殿下添茶。”
“好。”
容澈温和地笑:“多谢吴伯。”
吴有江道了声“应该的”,便躬身退了出去。
片刻后,仆人前来奉茶。
容澈正要去端那茶水,却听崔彦军低声道:“有马蹄声,在门前停下了!”
容澈的手一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
沈凝与沈敬轩到了门前下马,一边笑着约明日过过招,或者找时间出城跑跑马。
忽而沈敬轩容色微动。
沈凝亦听到了熟悉地脚步声,立即回头,“阿澈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