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见两个年轻人站在一起,浑浊的双眸之中浮起几分欣慰,给两人赏了一堆玉如意。
而后两人又去凤仪宫拜见皇后。
先前容澈对沈凝亲近太过,以至于身上溜了痕迹被皇后知道了,因而让皇后对他有些意见。
后来沈凝更住到睿王府去,二人同吃同寝。
更叫皇后对容澈很是不喜。
这一段时间以来,基本都是沈凝前来拜见,容澈不怎么出现。
今日出现在这凤仪宫,皇后到底是看着沈凝的面子,对容澈客气了几分。
不过也只客气了三两分,便带沈凝去内殿说话。
容澈也十分识时务地暂时退下,到御花园等候沈凝。
但他刚到花园,还不曾在石亭坐下,容煊就找了来,一张脸上满是冷气:“你们——”
“坐下说话。”
容澈打断了容煊,指了指前方的石凳。
容煊瞧见容澈身后不远处有一队宫人走过,只好忍了忍,上前坐定。
等那队宫人离开之后,容煊旧话重提。
当刚出口一个“你”字,容澈直接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推到了容煊的面前。
容煊瞬间哑火,直戳戳地盯着容澈。
“拿吧,给你的。”
容澈抽出袖中折扇,轻轻摇摆,“不必客气。”
“……”
容煊瞪了容澈一眼,一把将银票扯过收起来,冷冷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让别人背黑锅总得有点表示吧?”
“不过你们也真够过分的,送的什么丢人的东西?”
“害我被姨丈那般数落。”
“姨丈还告诉我母后了……你们成婚第二天,母后就将我叫去一顿臭骂,我还在凤仪宫院内跪了一个多时辰!”
“宣平郡主前来给母后请安,母后估摸觉得我跪那儿丢人,才叫我起来。”
“我可太惨了!”
容澈说:“辛苦了。”
容煊:“……”
瞪了容澈片刻后,容煊深吸口气,扯唇说道:“那多给点辛苦费啊!”
“五万两,不少了。”
容澈侧脸睇着容煊,“你当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知道这五万两要花费多少心思,多少功夫才能赚得到?”
容煊哼道:“对你来说五万两一点不多,而且五万两买我母后和姨丈对你的好印象,这可是太便宜了!”
“那还给我。”
“休想!”
容煊立即把银票塞进怀中揣好,没好气地说道:“我黑锅都背过了,把钱还你?”
现在就算他跑去告诉皇后和沈敬轩,椅子其实是容澈送的都没人会相信他了。
那他岂不是白背?
那自然是不能够的。
容澈看了容煊两眼,浅浅一笑,摇着折扇不再多说。
生在皇家,又是中宫嫡子,还有裴皇后那般严肃的母亲,却是养出个这般活泼的性子来,也是稀奇。
容煊眼尖地瞧见他手腕上一抹银色,立即凑过去,“这怎么到你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