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阳公主是容澈姑母,自小曾陪伴容澈两年,那时候便是她亲自盯着容澈的教导。
荣阳公主对容澈严格到严苛,给容澈寻名师,布置一堆做不完的功课,要督促容澈成才。
而且只要容澈完成功课稍有瑕疵,便会惹来各种惩罚。
容澈本是极为聪颖的孩子,在荣阳公主手上都过的战战兢兢。
后来荣阳公主离京了,容澈却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读书学习做功课。
他博闻强记从来并非一夕练就,博览群书也是多年的积累。
沈凝幼时遇到容澈之后,便总开玩笑说容澈像个小老头,老成稳重地过了火,她便老想逗闹他,带他出去疯,去混。
想让他像个孩子模样。
那时候睿王府上,荣阳公主还放了眼线,一直留意容澈一切。
自然把沈凝的出现,以及她做的事情告诉了荣阳公主知道。
荣阳公主认为沈凝是毒瘤,带坏了容澈。
荣阳公主因为受陛下憎恶不能进京,便只能写信来督促和责问容澈,要让容澈离沈凝远远的。
可那时候容澈已经恋上和沈凝在一起的感觉,又怎会舍得把沈凝推开?
荣阳公主远在千里之外,容澈也已经越长越大,书信自然框不住容澈。
再之后,容澈将府上荣阳公主留的人全部清洗,送回了荣阳公主的封地去,荣阳公主纵然再怎么气怒也无法控制容澈。
这才出现了三年前那件事情——送人入京。
荣阳公主本该是容澈最亲近的长辈,是给予温暖和关怀的亲人。
可在沈凝的印象之中,容澈提起荣阳公主,永远是淡淡的,像是个有一点血脉牵连的陌生人一般。
沈凝又想起自己和皇后姨母……
同样是血脉牵连的长辈,皇后姨母对沈凝就很好很好。
沈凝顿时对容澈更加心疼。
“阿澈,她如果实在责骂的厉害,你不如把人收了,找个京城几百里外的庄子,把人放着,也当是给了她交代。”
沈凝柔声劝道:“这样,也免得她一直写信来。”
容澈低头看沈凝:“你在劝我纳妾收通房养外室吗?”
妾室、通房、外室。
这三种对正妻来说,都是十分碍眼的存在。
沈凝听着也不由地抿了抿唇,但对容澈的关怀和心疼终归是大于一切。
沈凝抱了抱容澈,“收来只是权宜之计,又不是——唔!”
容澈忽然低头,唇重重落在沈凝花瓣似的唇上,还乘着沈凝不备用力地吮了一下。
沈凝吃痛地连忙后退,错愕地看着容澈。
“凝凝。”容澈的手指抚上沈凝唇瓣那艳红之处,声音温柔无比,可眼神却有些阴郁:“你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让别人来瓜分我的话,嗯?”
“我——”沈凝辩解,“不是让人瓜分,是来堵公主这道口子,让她少写信来——”
“我收了这一次的,下一次的呢?一并收下吗?”容澈淡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若在乎她写信责骂,睿王府后院都要被她送的女人住满了。”
他眸光极冷,像是深沉的幽潭,像是冬日的皎月。
沈凝与他目光一碰,禁不住也被冻的心头一缩,喃喃道:“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