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那天,别说是孤要追究到底,就连父皇也绝不会放过。事关皇家威严,定然要彻底严查……沈鹤云必死无疑。”晏清昀淡淡道。
他在逼着自己不去深想那些概率极低的可能性。
东宫的防守,还需加固。
江眠倒是不太介意自己被人恶意谋害,但他也越想越觉得奇怪。
如果他被毒死了,到时候单单是审问小德子和许嬷嬷,就可以很快牵扯出庆雅阁的存在。光靠这阿猫阿狗两三只,绝不可能彻底守住沈鹤云的秘密。
尤其是许嬷嬷,这身份随便一查就能查出身后的人……想要牵连到沈大将军再简单不过。
那沈鹤云究竟为何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无论怎么看,他都纯粹是想着杀江眠而后快,好像自己亲爹无论因此会遭遇什么,都完全无所谓了一般……
江眠顿了顿,恍然大悟。
“他也想造反,”江眠压低声音,捏了捏晏清昀的胳膊,“沈鹤云就是想撺掇他父亲造反,所以现在才会肆无忌惮!”
“孤也曾有此猜想,如今倒是愈发能印证了,多疑一些没有坏处,”晏清昀忽然笑了笑,眸中神色却无比冷淡,没有丝毫笑意,“徐公公,将这信件拿去拓印几份,孤会亲自交给父皇,随后咱们安心等着便是。”
“哎,老奴这就去印!”
徐公公躬身应是,趁机赶紧溜之大吉。
江眠看着系统提示的进度奖励,也跟着弯起唇角。
离主角受被打倒的那天不远了。
虽然他甚至算不上夏国的大boss……江眠勉强能理解为什么这叫度假世界了,自由探索度很高嘛。
相比起来,江眠更在意那张符箓从何而来,更好奇自己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毕竟找了那么久线索,除了晏清昀发现的符箓以外,他的嫁妆和江府内部都没有出现过丝毫有用的信息,就像有个隐形人在幕后操纵着一切。
说不定江府后来的遭遇,所谓巫蛊之术,还有那场诡异的冬日瘟疫,也跟这幕后之人有关。
许久没和那种明目张胆的坏蛋牛鼻子打过交道,江眠还真有些迫不及待。
至少如今沈鹤云的事情算是差不多水落石出,而沈大将军大约是要被急召回京了。他家哥儿犯了那么大的事,这罪证如铁,不流放都说不过去……他还能找到什么合理的谋反理由?
可惜古代交通不便,江眠现在只好慢悠悠等着,看看这位“情敌”能否给他提供一些有趣的互动。
但晏清昀依然在散发冷气,被江眠软绵绵地亲了好几下,也照样缓不过来。
古代医术有限,他把下毒之举看得更为严重一些。
“眠眠,孤想亲手将他剥……”
他们原本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可晏清昀话说到一半,忽然垂眸停住。
“剥皮抽筋?”江眠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将后半句补充完整。
晏清昀闭了闭眼,轻轻抚开江眠额前的碎发,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抱歉,孤不该在你面前这样说。”
“你为我生气,有什么不能说的,”江眠轻声道,“我早就知道你坏得很,当初被你气成那样,如今还不是窝在你怀里不想走了。”
毕竟坏坏的老婆也很让他喜欢。
晏清昀手上动作一顿:“是么?”
“不然呢?那这样如何,”江眠弯起眸子,故意假装可怜地咬了咬下唇,随后眉眼低垂软着嗓音道,“夫君你好坏啊,妾身都要被吓死了……衣冠禽兽,登徒子,坏蛋,人面兽心。”
晏清昀:“……”
他忽然发现,江眠并非那么在意自己讳莫如深的缺陷。
而江眠已经愈发柔软地贴在了他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脸蛋红红道:“臣妾酒意未消,竟对殿下这般出言不讳……唉,这该如何是好?”
其实江眠也没有很醉,只是特别想要撒娇而已,醺醺然的样子却分外勾人。
晏清昀呼吸稍沉,不由得配合着低声道:“眠眠想要孤怎么做,孤便怎么做。”
“亲亲我。”
“好。”
“抱我去换衣服,要最软的那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