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箫儿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想撇清关系,不过不管目的是什么,她都没有全信。
褚箫儿问道:“褚明野知道的信息是你给的吧?怂恿他放出消息打压褚清寒也是你吧?”
“是又怎么样。”柳倾弦满不在乎:“他自己蠢,分辨不出是非被人利用难道是我的错?”
褚箫儿身子靠后,没有说话。
柳倾弦奇怪的看她一眼,突然笑了:“殿下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也想谴责我?”
“不是吧殿下。”她忍不住笑容越来越大,嘴角不断有血沫涌出来,又被她擦去:“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善人吧?”
“你想多了。”褚箫儿淡淡道。
谴责什么?
褚明野确实很蠢。
虽然是被人利用,可他害褚清寒的心思是真的,得到那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柳倾弦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殿下还记得之前秋猎的时候吗?”
褚箫儿表情一顿,像是感觉到她要说什么,毫无情绪的黑色眼睛微微睁大。
“那次你是受了无妄之灾,估计褚之容自己也没想到你会跑去男子的席面,李善被你吓得不敢靠近。。。。。。”
“等等!”褚箫儿打断她:“你是说秋猎马场失惊是褚之容做的?”
柳倾弦脸色木然的反问:“不然呢?”
“除了他还有谁会对安成侯府的小屁孩动手。”
褚箫儿眉头紧皱:“安成侯是他舅舅,李善是他表弟,他对他们动手做什么?”
柳倾弦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跟她解释道:“安成侯确实是他舅舅,可这些年因着舒妃的关系,他与那边的关系说不上好,甚至有些僵硬。”
“安成侯不是真心想要扶持他,舒妃也不想让他和李家有过多往来,所以即便两人之间连着血脉,但究其本身,两人的关系只能算尔尔。”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冲着李家去的,这场狩猎是明王操办的,他与明王的关系如何你应该知道吧?”
褚箫儿点点头。
貌合神离。
褚明野自大狂傲,明明是长子却处处被褚清寒比下去,就连立储恒帝都选的褚清寒,他内心积怨颇深。
只是褚清寒本就拔尖,有皇后和沈家为他保驾护航,平日里又备受恒帝关注,他即便心有不甘也做不了什么。
但他不能对褚清寒做什么,不代表就不能把这份怨气发泄到其他人身上了。
褚之容母族式微,无势可依,最主要的是不管是恒帝还是舒妃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这也导致他在宫里的存在很微弱,褚明野自然也就喜欢欺负他了。
柳倾弦继续道:“那件事主要是冲着褚明野去的,李善只能算是顺带给安成侯的一点报复。”
“事成之后,既能给褚明野带来一点打击,又能让安成侯长个记性,明白只有他这个血亲才是对方唯一能依靠的选择。”
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已经可以忍受之后,柳倾弦咬着牙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一边的桌子上倒了杯水。
喝了两口把嗓子润了润,然后才道:“不过这也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只要能够达到目的,用什么样的手段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面向褚箫儿举起杯子,与自己的视线齐平,璀然一笑:“而且殿下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你,我,还有褚之容。”
褚箫儿面无表情没有理她。
她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耸了耸肩,道:“上一次事情确实是按照他的预兆发展的,只不过这一次的发展被你打乱了,李善没出事反倒是你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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