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诞呆在原地仔细思考着什么。
“拿走吧,哀家已经没几日了,没必要再喝这些个苦东西了。”
皇上走进里殿看见,太皇太后很是抗拒宫人给自己喂药,一脸的不悦
“不吃药怎么能成?
您一日不吃,便一日没有精神头,您难道想要自己就活成这般浑浑噩噩吗。”
众人吃惊后转头忙跪下行礼:”拜见皇上圣安。
皇上快步走到太皇太后身边,从宫人手中接过药碗道:“皇祖母如今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一般任性了
如若是她们毛手毛脚的没能伺候好您,那孙儿亲自服侍您用药可好?
皇祖母可不要连孙儿的面子都不给。”
太皇太后意味深长的盯着皇上:皇帝上次给服侍哀家用药之际还是在你父皇
刚驾崩那段日子,哀家伤心欲绝,身子大病了一场,你也尽心侍奉了一场
如今这一转眼,哀家自己也快步你父皇的后尘了,这人啊,不服老就不成
皇上边喂太皇太后药边道:“孙儿还是以前的孙儿,不会变的,倒是皇祖母您
这几十年来是殚精竭虑,都怪孙儿让您劳累了,才成了今日这般
还未再好好的孝顺您,您就?孙儿有罪!”
太皇太后道:想来皇帝盼这一天是盼了很久吧?”
皇上一愣,没有说话
但还是用心的服侍完了太皇太后用药,将药碗递给了宫人
言嬷嬷忙递上一颗糖果道:“您含着能甜一些。”
太皇太后却摆手拒绝道:“不用了,这糖吃多了,也不觉得甜了
给皇帝看坐吧,宏儿呀,咱们祖孙俩好久没有这么坐着好好说说话了,今日就陪陪哀家吧
皇上也不拒绝只道:“是,皇祖母
宫人们除了言嬷嬷以外也都识趣的退出了殿外
皇上坐下后,太皇太后稍许躺下了些身子,仔细的打量着皇上道:”宏儿腰间所带的羊脂玉佩
的可是你母亲的亡物?”
皇上低头看后,忙往衣中塞了一塞
太皇太后心照不宣道:“哀家瞅着,这东西你是一直从小戴到了现在,真真是孝顺和用心啊。”
皇上和气道:“这羊脂玉佩也是当年父皇赐给母亲的
母亲一直当做珍宝,即便当年被皇祖母您赐死之际仍感念君恩一场
让孙儿好好带着,就像母亲永远守护着父皇一般,皇祖母不会介意吧
太皇太后苦笑了一声道:“哀家清楚,因为你母亲的事,这么多年你一直记恨着哀家
你恨哀家心狠手辣,当年又迟迟不肯还政给你,哀家心里都知道
只是宏儿啊,你又何尝能真正能懂哀家的良苦用心
哀家所做的每一件事没有一件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都是为了这大魏的江山社稷和百年基业,哀家不后悔。”
见太皇太后这么明说了,皇上也不隐瞒直道:“孙儿只有一件事至今为止都不能想明白
您为何容不下父皇?还望皇祖母给孙儿一个明白。”
太皇太后盯了皇上许久后才开口道:“容不下?
哀家没有容不下他,只是他真的不适合当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