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有了再告诉你…”他轻声说。
氛围异常诡异,丁隐棂耸耸肩,闷笑消除窘迫:“好,期待你的下个好消息。”
对面墨矜崇依旧愣神,她继续挽尊:“如果不想透露隐私,也可以不说。”
“啊?”这回他毫不隐藏惊讶,下巴快掉到地面。
恰时服务员上菜,丁隐棂趁机将话题掐掉,拿起餐具就吃。
她忽视对面墨矜崇的表现,他似乎还处于迷糊状态,审视她好一会。
再度陷入静默,她边吃边暗自唏嘘。
他们在一起总是拧巴不自在,不及祝仙桥活泼甜美,她若是墨矜崇,也会选择祝仙桥。
不锈钢餐具时不时碰撞瓷碟,今天她尤其没耐心,只觉声音刺耳,折磨神经。
“我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想把一些话说开。”
墨矜崇停止进食,他拿起附近高脚杯,盯着液面摇荡,金透明色香槟一遍一遍洗涤杯壁。
他低眸踌躇,嘴巴紧闭,俨然一副庄严谨慎模样。
丁隐棂也礼貌放下餐具,拣起餐巾轻轻擦拭嘴周。
“你想说开什么话?”
“一些我藏在心里很隐秘的话。”目光没离开玻璃杯,当液体荡晃至杯口边缘线,他举杯喝下。
她只顾盯着上下律动的喉结,等她移开,立马被他专情目光捕获。
他似乎已经观摩她很长一段时间。
杯子稳稳落到桌面,最后一下感觉他决然摁下,仿佛跟内心达成协定。
而后他轻启嘴齿:“其实一直以来,我对你很有好感…”
“等等!”丁隐棂也不知哪来的冲动突然打断他讲话。
宛如骤然被簌簌落下的冰雪冻到睫毛,他睫毛连带眼睑猛烈抽搐一下,决然还滞留在僵化脸容上,没来及褪下,错愕就忙不迭地更替取代。
霎那间瞳仁收缩,寒芒骤闪,慢慢地哀绝弥漫至眼角。
轮到丁隐棂粗喘,她咽了口水,止住起伏,“不能。”
抛下两个字,脑内已乱成一锅粥,她胡乱抓起包包,急冲冲起身走出餐厅。
一逃窜出门口,立马被路边喇叭闪了下耳膜,顿时更加混乱。
她沿着直线走,全然不顾是否方向正确,不顾后面单车响铃。
少时,身后脚步声和喘息声也愈发加强。
最终她的肩膀被一只手抓住,用力扳过来,正面对视墨矜崇。
“棂棂,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他喘着气,满眼惊慌。
她甩开他的手,补充:“就是不能的意思。”
“什么不能?”
“你很清楚,何必盘根问底?”
“为什么?”他眼周泛红,眼底尽是不甘和失落,咬紧唇瓣,下颌线微微颤抖。
丁隐棂沉默应对,她也不肯定答案,只凭感觉做决策。
“我以为我们可以…我没想过这么快结束,我…”
他罕见哽咽,嘶哑声线让人心痛,丁隐棂低头隐藏悲恸,掐着自己大腿强忍泪水。
此时,一辆黑色小车停在他们身边,那人打下车窗,探出头:“棂棂,这么晚你还不回家吗?”
陡然间,墨矜崇收起哀伤情绪,充满敌意的眼光死盯穆沛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