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向站在自己旁边,扶刀而立的张狗子,“郑四海何在?!”
张狗子刚才连杀两个人,现在身上沾满了血迹,扶刀站在叶瑾旁边,居然给人一种无敌猛将的错觉。
就算是不开口说话,也能止小儿啼哭。
但是他听到叶瑾的询问之后,立即转身躬身行礼道,“回大人,郑四海刚才也参与辱骂大人,已经被属下带人拿下了,就跪在那边听候处置呢。”
“带过来吧。”
“是。”
张狗子大跨步走出了人堆。
没一会儿,他就押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这个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多岁,身材魁梧,满脸横肉。
但是被张狗子押着进了人群之后,整个人居然没有平日里的那种嚣张气焰。
见到叶瑾甚至不等张狗子呵斥,他就主动跪在了青石板上了。
叶瑾也有些愕然。
现在的犯罪嫌疑人都这么恭顺了吗?!
其实道理很简单。
第一是因为已经被吓破胆了。
上元县的官差可是连曹国公府上管事和燕王府管事都敢随意斩杀,自己区区荥阳侯的亲侄儿,若是不恭顺一些,人家杀了也就杀了。
第二则是朱元璋借胡惟庸一案持续不断的对勋贵进行打压。
虽然胡惟庸一案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但是依然陆陆续续有勋贵受到牵连,抄家灭族。
所以他们这些勋贵的子侄也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嚣张跋扈。
至于刚才为什么敢一起辱骂叶瑾?!
原因很简单,有人带头呗。
但是现在带头的人都被砍了,自己还强撑着干嘛呢?!
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是吗?!
“你就是郑四海?!”叶瑾回过神来,看着对方问道。。
郑四海双膝跪地,一脸恭敬的回答道,“回大人,小人正是郑四海。”
“那好,本官且问你,现在六合县陈二娘状告你逼良为娼,甚至将其兄长活活打死,又逼死她双亲,霸占其家产,以上种种罪行,你是认还是不认?!”叶瑾又淡淡开口问道。
郑四海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即叫屈起来,“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小人虽有一间赌坊,但是一向合法经营,不敢做任何违法之事,更遑论逼良为娼,灭人满门了…”
“你胡说…”一旁的陈二娘见他死不认账,立即尖叫着朝他扑了过来。
一边扯着郑四海一边哭喊道,“我兄长明明就是被你活活打死的,我双亲也是被你逼死的,你又将我卖入梅花小苑,你说若我抵死不从,你将我送进乞丐窝,让那些乞丐…呜呜呜…你明明就做了,为何不认?!”
郑四海一边挡开陈二娘的手,一边叫屈道,“这位小娘子,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凭空污蔑于我?!”
然后看向叶瑾继续道,“大人,小人认栽了,小人愿意将四海赌坊双手奉上,只求大人饶小的一条狗命,给小的一条活路吧。”
“呵…”叶瑾都被气笑了。
这厮脑袋瓜转的挺快的嘛。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倒打一耙,企图混淆视听。
他抓起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把陈二娘和郑四海都被吓了一跳,停止撕打之后,齐齐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