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温清泽觉得这气氛有些怪,突兀开口。
“怎么了?”即墨瑾舟看向他。
温清泽张口不知说什么,思来想去,便提起了谢鸣。
“南肃王,是怎么样的人?”
即墨瑾舟没料到他会问,思索片刻才回答:“谢鸣早些年古普书院读书习武,后来先南肃王早逝,他子承父业,回了南肃,重要事不会回来,也因此立下赫赫战功。”
古普书院。
温清泽想到原主应该在那里读过书,想必就是那时候遇见的。
敬汀回来了,楚宸也就打了个招呼。
“公子。”
“嗯。”即墨瑾舟点了点头。
车内一晃,温清泽本来在沉思,并不知道马车已经打算出发,随着马车的晃动,他不查,一个不稳,朝前倾倒。
的亏即墨瑾舟手疾眼快的扶住他。
他惊魂未定,缓了一会,扶着即墨瑾舟的胳膊稳住了身形。
温清泽抬起头,心跳的很快,他尴尬着朝即墨瑾舟笑了笑,直起身,松开了对方,重新靠在了一边,脸撇过去看窗户。
即墨瑾舟收回手,定定的看了他瞬息。
一身白色丧服的少年侧倚靠在窗边,耳尖透着些红,很快褪了下去。
即墨瑾舟垂下眸,心情却有些愉悦了,袖中指尖摩挲了两下。
温清泽本想假寐一会儿,谁知真就直接睡着了。
马车行过一处不平,颠簸了一下,沉寂于睡梦中的温清泽无意识皱起眉,下意识抓住了即墨瑾舟。
即墨瑾舟自然是注意到了,正欲抬手,动作一顿。
“舟哥…”
他听见了温清泽呓语。
垂眸走神一会,方才回神,他替温清泽除下发簪,放在了一边的桌上,又拿出马车里本就带着备用的外袍,盖在了对方身上,防止受凉。
做好这一切,即墨瑾舟看着温清泽的睡颜,想抬手碰碰他的脸,可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只是抬手,替对方拂开了额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犹豫片刻,略微的替对方调整了一下睡觉的姿势,免得醒来肩疼。
望生
安兴帝是被李公公扶回来了,他实在病得不轻,一直都是强撑下来的,刚回到寝宫,若不是李公公扶着他,他差点腿软跌落在地。
宫女替他脱了鞋,又脱了那身行头,躺在床上时,安兴帝猛烈咳嗽起来,呕出一大口血。
李公公连忙取了手帕替他擦血,又挥退几位宫女。
“朕,不久已啊,出来吧。”安兴帝苦笑不得。
“父皇,李家之事,何时行刑?”柳辞坤自屏风后走出来,问道。
“丧日忌血,待三日服丧结束,你定时间吧。”安兴帝闭上眼,他太累了,不想去为他事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