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楚扶着桌子直起身,朝他走过去,话语落在每个人的耳内,语气恶劣,还带着笑。
“自然是褚家,送你的大礼。”
即墨瑾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只剩下温清泽和百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小清泽,你觉得即墨瑾舟那小子干什么去了?”百徊打破了寂静,问道,脸上笑意遮都遮不住。
“啊?”
温清泽不知道百徊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却又低着头不回答。
他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不会吧,你不会和即墨瑾舟那小子一样是个闷葫芦吧。”
百徊一惊,倏尔俯身拿起桌上的拂尘,缓缓开口,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和感慨。
“这世间很多事物都有已经定下的结果,花会谢,叶会落,可是人啊,他的命岂是三言两语就可决定的?”
百徊看向温清泽,温清泽迎上他的目光,虽然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但还是洗耳恭听。
“人的命运就算定下来了,也会有些变数去改变,而这变数,并非求可得之。”
变故
即墨瑾舟回来的还算快,他一回来就放下好几个纸包。
“给。”他将一袋纸包递给了温清泽。
温清泽接了过来,纸袋里装的不知道是什么,烫的他一个激灵,赶紧放在了桌上。
缓缓撕开了纸包,是糖炒栗子,还冒着热气,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即墨瑾舟,即墨瑾舟却背对着他,整理着另外几个纸包。
即墨瑾舟拆开那几个纸包,里面是一套青冥色交领长衫和玉冠。
“嚯,准备这么齐全。”百徊点评道。
即墨瑾舟将衣服递给温清泽,淡淡道:“换上。”
温清泽不明所以,但还是拿着衣服去换了,尺码很合身,不过长袍长袖穿惯了,温清泽看着腕上的白色护腕,一时有些不习惯。
百徊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人皮面具,很贴心的亲手为温清泽贴上了。
“嗯,完美。”百徊看着镜子,点评道。
人皮面具和温清泽的面容相差很大,但确实是一副俊俏模样。
即墨瑾舟拿了木梳,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温清泽身后,他将玉冠放在桌上,梳子落入墨发里。
随后,他用玉冠为温清泽束起发。
右相府内。
“你说什么?”温志瑜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清楚。
温清楚皮笑肉不笑:“温志瑜,你听不懂人话吗?”
“妾认为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王珞樰插话道,她缓步走下来,笑得一脸温柔的面对温清楚:“阿楚,你从何得来的《兴更集》?”
温清楚笑意敛去,感叹一句:“十八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