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闻言点头,带着医女就往温清阁去。
顾氏正觉得肚子有些疼,刚喊了越桃去请大夫,结果人就到温清阁门口了。
“来得正好,快替我看看。”她皱眉道:“这孩子不会有事吧?昨儿和今儿肚子都是坠疼坠疼的。”
大夫一听,连忙诊脉。
可这一诊,脸色就变了,忍不住皱了眉。
“怎么了?”顾氏吓了一跳:“真的有事了?”
“这……”仔细把了把,大夫回头看着屋子里的其他人:“有些话不太好说,娘子还是先屏退左右吧。”
微微一愣,顾怀柔连忙让人都下去,只留了越桃在旁边,然后皱眉看着他。
“恕老夫直言。”大夫脸色有些发白,拱手道:“娘子……并未怀身孕,肚子坠疼,恐怕是月信要来了。”
什么?!
瞳孔一缩,顾怀柔震惊地看着他:“不可能!”
“……也许是老夫医术不精,没有把清楚。”大夫连忙道:“娘子还是请悬壶堂的大夫再来把一次吧。”
心里一阵翻滚,顾氏双眼通红,怔愣地捂了肚子好一会儿,才厉声道:“你的确是医术不精!这种话也敢信口胡诌!我马上派人去请悬壶堂的大夫,方才的话你要是敢出去乱说一句,我保证你一家老小不得安宁!”
大夫一惊,连忙跪下行了礼,急急忙忙收拾药箱离开。
秦解语就在温清阁外头不远处站着,见大夫出来了,一挥手就让人带了过来。
“情况如何啊?”她笑着问。
大夫惊魂未定,眼神飘忽地道:“老夫也不是很清楚,顾娘子已经去请悬壶堂的大夫了,您等等再问吧。”
“外头的大夫,哪有咱们府里的大夫靠谱啊?”秦氏掩唇一笑,眼含深意地道:“只有您的结果是最能让人相信的,您倒是说说,她是有喜脉,还是没有?”
大夫大惊,恐惧地看了秦解语一眼。
她知道?
“老……老夫医术不精,没把出喜脉。”低了头,大夫小声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等会可以听听悬壶堂大夫的话。”
“这样啊。”秦解语一双眼都笑成了月牙,高兴地道:“知道了,大夫辛苦,回去歇着吧,瞧这一头的汗。”
行了个礼,大夫立马带着人跑远了,活像后头有怪兽追似的。
秦解语甩了帕子就往凌寒院走,脸上笑容不减,眼里更添得意。
当真是没有身子的,那还给她省事了。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她说什么,顾怀柔也会按照她们想的去做。
这可真是顺风顺水啊,简直天助她也!
越桃在侧门口跑进跑出,请了悬壶堂的老大夫来,声音都在发抖:“主子,先前那位老大夫奴婢没找到,兴许是回乡去了。”
深吸一口气,顾氏看着面前这大夫,直接让越桃去将她的妆匣打开,拿了银票出来。
“您把脉吧。”她道:“若是喜脉,有赏银。若不是……我也会给你赏银。”
老大夫一听,明白地点头,诊了一会儿之后,遗憾地摇头:“夫人并无身孕,想是先前郁结于心,饮食不当,所以月信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