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爹,咱们回去再说。”
……
“……好家伙,当时我那心哇凉哇凉啊!就想着这不坏事了么!全是雪,桌子板凳都白花花一片,我这还咋考,卷子都放不下去。”
闫老二回来好通收拾,除了有些累,其他倒还好。
他背着康大,偷偷和他闺女说了悄悄话,考试的时候,他咬了一口火蟾肉条。
效果立竿见影!
顿时寒气全消,从嗓子眼一路火辣到胃里。
不光驱寒,更提神!
“多亏你爹心态够稳,别人都开始半天了,我才铺好纸,磨好墨,不过一写起来,嚯!那就完全不一样啦!”闫老二眉飞色舞的说道:“下笔如有神助,那字就像在脑子里排队似的,一个接一个往外蹦,我就写啊写啊,一口气下来都没停过,这叫什么,这就叫一气呵成!”
“东翁,可还能默下答卷?”康寅礼问道。
“能!”闫老二这一次自信爆棚。
康寅礼看过他的答卷之后,对不错眼看着他的父女二人点了点头。
“东翁此场必过。”
“爹你太厉害了!”闫玉欢呼道:“公告栏里都写了,谷丰一共是四场,原本是当天考隔天放,现在时间紧,一切都要提前,今晚不出结果,明天进场前也会有榜示贴出来。
那咱们赶紧吧爹,时间别荒废了,赶紧准备明天那一场!”
“哎呀,童生试第一场过了罢了,瞧给你高兴的,这都不算啥,你师公和你大伯都说过,我考童生差不离,这都是正常发挥……”闫老二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又道:“不过你说的对,赶紧预备明天的,对了小二,你别忘了给爹多塞几块抹布……”
……
闫老二后面没有再用到抹布。
一试过后,他的名字果然在发案的名单上。
第二场招覆还没有脱离四书范畴,可第三场第四场,直接全是照搬算学书的原题。
闫老二答得不要太容易!
号座不断提前,他运气不错,没有再碰到出状况的号房。
直至最终发案。
闫怀安之名,赫然在县榜前十之列!
“第六!”闫老二晕晕乎乎:“小二你看到了么?你爹我考了个第六!”
他失神的喃喃自语:“原来我竟是个老六……”
“爹爹爹!别愣着了,咱赶紧回去,快些,娘肯定都等不及了,也得给大伯报个信,我亲自去!”闫玉很兴奋,小嘴叭叭的停不下来:“不知道大哥咋样了,他肯定也没问题,哈哈哈!咱快走,我去虎踞给大哥接回来待两天,爹你想吃啥,天上飞的林子里猫冬的,只要你说,只要它有,你闺女都给你整回来,咱得好好庆祝庆祝,这是胜利的第一步,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步,哎呀!爹!我咋这么高兴呢!哈哈!实在太高兴啦!”
闫老二回过神来,看着他闺女欢喜的像个小傻子。
也跟着傻笑。
“对对,赶紧回家,让你娘也高兴高兴。”
看着这一对父女归心似箭,康寅礼欲言又止。
按理,县考前十人该去拜会县尊。
不去亦可,毕竟东翁情况特殊,只是临时在此应考。
县前十,这很好,不过……
他也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关州之试与其他大府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