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是推卸关系。
“姨母,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听说这次订婚宴从酒水到摆设都是表姐一手操办的,这酒店也是审核筛选过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这……这订婚宴上人多眼杂的,如果有人存了坏心,我们怎么可能拦得住。”
“按照你这意思,这酒有问题应该是服务员见色或见财起义,故意下的。”江黎秋顺着她的话说,指腹摸索着酒杯。
厉嘉承看出她想要自己解决这件事的意思,也不再出声,双手抱臂在一旁默默给她撑腰,看她的眼神带着欣赏和愉悦。
方素馨连忙点头,把祸水引到了服务员身上,“来人,给我把这个服务员送到警察局好好审问一番,别让人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碰宋家的瓷。”
这分明是话里带话。
呼啦啦过来三个保安,将服务员押下。
宋青衣以为这件事就此作罢,不敢抬头去看厉嘉承,心有余悸,拎着裙摆就要走。
“表姐,既然是服务员动的手脚,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酒有问题的呢?”江黎秋的追问及时响起来,“三番两次劝我喝了这杯酒,自己却连碰都不敢碰,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我不知道这酒被人下了药……”宋青衣顾忌厉嘉承,本就心慌,此时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四目扫过去,哪里还有伴娘的影子。
她心里暗自骂了句粗话,又开始辩驳:“我只是直觉不想喝这杯酒,所以就近喝了别的,没有别的意思,希望妹妹不要有任何误会我的意思,伤了两家的和气。”
“对啊,怎么说都是一家人,现在宋家是你唯一的依靠,是亲人。”宋铮这个时候腆着脸就过来了,“我们大家应该守望相助才是,这么生分,你父亲母亲泉下有知,也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江黎秋听他提起父母,心里翻涌的恼怒情绪更甚。
“在我母亲被逼死前,你们连伸手帮助都不愿意,还篡改了外公留下的遗嘱,抢走了属于母亲的财产。”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咬字清晰,眼圈渐渐红了,“在我和妹妹走投无路、露宿街头时,你们吃着人血馒头,丝毫没有负罪心理地大手大脚花钱,姨母一口气充值美容卡就是五十万。”
“这种家人,还真的是让人惊喜。”
宋铮惊诧,没想到江黎秋会在这种场合将当年的事抖出来,顿时脸色铁青,浑浊的眼球转悠着,狡辩:“当年的事,事出有因,我们实在也是没办法,不是你说的样子。”
“那是什么样?”江黎秋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打算,往前走了几步,逼问,“白昊您认识吧,他死的时候还在瞪着眼睛叫你的名字呢,午夜梦回的,姨夫可得小心,不要做了亏心事,被恶鬼缠身,死得不明不白。”
“你,你怎么知道……”宋铮和方素馨皆是傻在了原地,宋铮更是一屁股跌到了草地上,眼神惊恐。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你做得出买凶害人的事,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付出应有的代价。”高跟鞋踩在草地上只有很轻的声音,只是此时的她在宋铮眼里仿佛是来索命的魔鬼,心虚得连连后退。
白昊?
厉嘉承的眼神暗了暗,眼神陷入了思索。
“姨丈,杀人就要偿命,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道理,你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也该活够了。”江黎秋美眸微弯,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最吓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