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府内,凄厉的惨叫声只短促的响了两声便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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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要去国子监听学,昨天折腾了一整日,府内招待了两位贵客,谢晚烛身子本就弱,又思虑过多,用完早膳还有些不适。
乌和看谢晚烛扶着桌沿轻咳,身若弱柳扶风,眼底划过心疼,“殿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晚烛打断,“不必劝我,今日请了林老将军来教学,我的骑射本就弱,就算不能上场,瞻仰瞻仰将军的风采也是好的。”
拿了件披风小心的替殿下系好,乌和不放心的叮嘱,“殿下莫要强撑。”
谢晚烛笑了下,“自然。”
要安排周御史的事情,乌和今日没时间同去,他招来名小厮,将诸多事宜大大小小的叮嘱了一遍,才放谢晚烛上马车。
装饰中规中矩的马车在青石路上缓慢的行驶,路过西街时几道急促的马鸣声响起。
然后平缓行驶的马车停下了。
是前面有人挡路。
掀开帷裳,谢晚烛朝外望去。
林昭言一身玄衣劲装端坐马上,衣袂猎猎,飒沓如流星。
那人眼梢弯了弯,“殿下,巧遇。”
身后的小厮:“……”
这话说的……主子你跟个变态似的,在七殿下去太学的必经之路上蹲半天了喂!
谢晚烛薄唇轻扯,笑道,“好巧。”
两人隔着一层车舆聊了一路,大部分都是林昭言在说着行军打仗中的趣事,谢晚烛偶尔兴致来了,追问几句。
行至国子监,林昭言将马绳递给身旁的小厮,大步朝马车走去。
马车有些高,小厮要去拿脚踏,却被林昭言抬手拒绝了。
旋即,他朝马车上的谢晚烛一笑,“殿下,我抱你下来。”
此时正是上学的高峰期,国子监门口人流涌动,林昭言刚打了胜仗回来,又是东璃的风云人物,关注度极高,就他站在马车前的几息之间,周围的目光几乎都吸引了过来,还夹杂着不高不低的私语声。
谢晚烛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朝车下的林昭言伸出了手。
林昭言借力揽住谢晚烛的腰身,将人抱下马车。
谢晚烛身形清瘦,腰身很细,林昭言放开时眸光稍暗,心中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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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的听学,魏王世子颜遇是不乐意来的,后来为了多见见谢晚烛,他才屈尊降贵来听了课,不过先生布置的作业倒是一如既往的不会写的。
身份在那,往日讲学的先生不敢惹颜遇,不会逼着他写作业,偶尔当朝国师与丞相会来给学生们上几堂课,他们俩也懒得理颜遇,爱写不写。
除此之外,国子监也会请有功的杰出将领来授课,比如今日的林暥。
林暥年轻时战功赫赫,驱逐蛮夷,平定战乱,保了东璃边境十几年的安定,如今天命之年,虽然不能上战场了,但在骑射上还是宝刀未老。
在去骑射场的路上,林昭言桃花眼轻挑,眸中闪过亮光,他亲昵的与谢晚烛咬耳朵道,“小烛,我的骑射不比父亲的差,待会儿他要教授好多人,肯定顾不来你,不如我单独教你吧。”
谢晚烛有些犹豫,他虽是想见识林老将军的风采,可林昭言说的在理,霎时林老将军肯定顾及不到他,哪些地方不懂也无从请教。
就在谢晚烛想答应时,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响起,“七殿下与林小将军说什么呢,靠得那么近,不如也说与我听?”
颜遇从假山后走出,他今日穿了件素白锦袍,金文滚边压着繁复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