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姐现在能明白了?”
只有他,才能让许茜和季淮礼进来。
所以,她就算是想装傻也没用。
真真是恶劣又可恶!
裴予栀舌头抵在后牙槽,心里暗骂道。
“怎么,不肯?”
他注视着她变化多端的微表情,知晓她心里肯定没藏着什么好话,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越是明显。
像极了裴予栀把卡递给他,让他去看男科时的笑容。
都说裴予栀一向睚眦必报,周靳臣又何尝不是呢?
偏偏裴予栀现在还有求于他,只得眨巴着眼睛,和他商量:“能回去再说吗?”
“不能。”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板正中带着几分邪气的弧度,就是拿定了主意想要为难她。
示弱无用,裴予栀咬了咬唇,瞪他一眼:“周先生,小心玩火自焚。”
他分明就是一只狡猾至极的千年狐狸!
周靳臣依旧漫不经心地拿捏着:“要是不肯,那就算了……”
话音未落,裴予栀就倏地撑着桌面起身,凑到他的面前,单手捧上他的下颌。
柔软的唇瓣贴在了他的薄唇上。
连带着她身上的淡淡玫瑰馨香,也缭绕在他的鼻尖。
周靳臣眼底眸光微闪,目光落在裴予栀身后,躲在紫竹后面偷窥的人,笑意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得逞之后对败者的嘲讽。
赤裸裸的挑衅。
季淮礼眼睛睁大了一瞬,手指霎时握紧成拳,手背上暴起一层青筋。
哗啦一声,几片竹叶飘落下来。
周靳臣的笑意更深了,然而,他以为裴予栀仅仅只是触碰一秒的蜻蜓点水,却没想到,她这次竟用尽了他教她的所有技巧。
辗转,勾惹,分分寸寸地讨要,就像是一缕缱绻的蛛丝,将他捆住,拖向更深处。
跟之前莽撞地磕到牙那次完全不一样,而是另外一种让人沉沦的感觉。
周靳臣眼底眸色渐深,想顺势扣着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时,裴予栀却忽然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嘶……”周靳臣吃痛松开,眉头紧蹙。
而裴予栀早已坐回到她原来的位置,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周先生,太贪心可不好。”
语气带着幸灾乐祸的小得意。
周靳臣盯着她,没有说话,喉结绷紧。
明明是他在逗她,结果却反倒被她撩拨得险些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