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孤问你,今夜去了何处?”东方无边早已习惯他谢罪的招式。
“臣去找雪飞天了。”独孤承影坦白告知。
东方无边怒拍桌子,指着他大骂:
独孤承影!你现在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我当年设了个结界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还活着,没有我的允许你居然擅自去见这个妖女!你知不知道会引来什么样的麻烦!她可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阿!
待到东方无边发完火,他继续坦白:王后也去了。
这一点令东方无边万分惊愕。他从未和王后提过雪飞天,更别说关押的地方。除了他自己和一名贴身的死侍,也就独孤承影知道具体方位。
“臣以为,王后和雪飞天应该是旧识,而且她们认识的时间或许很长了。”
独孤承影成功用王后转移了东方无边的视线,王上如今没有别的心思去考虑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单是王后与雪飞天的会面,东方无边心里已经忐忑不安。
东方无边想起还在候府时,一个陪嫁侍女嘴碎说过王后幼年有一个很好的姐妹,长的也是国色天香,不知为什么就忘记了和王后的幸福岁月。这个小侍女第二天就失踪了,王后说是她回乡探亲,处理丧事什么的,他也没放在心上。
莫非,真的是雪飞天?那其实,她已经全部知道了我做的一切。
他突然觉得有点轻松-反正她已经见过雪飞天了,改日可以找她问个清楚。
他一直渴望玄冰剑的力量。固然现在是禤国王,东边的沧溟拥有一片广阔的海域,他甚是想虐夺。独孤承影为他征战四方,狮驼已经拿下了,北方涅塃也已臣服多年,隐迭只是时间问题。他根本不想和沧溟共享玄冥山,想着有朝一日若能拿下沧溟,那他东方无边就可以与鬼蜮魔尊和曼陀神尊共同争夺天地之主这把交椅了。一个魔尊,一个神尊,法力无边,他一个普通人只有靠他的将军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只有靠他的广袤国土来证明自己在这天地也是能说的上话的。
“王上?”独孤承影看东方无边坐着想了很久,不得已打断了他的思绪。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王上不如今夜就在臣的陋室先委屈一下。明日清晨,您再回宫吧。”独孤承影打算把自己的卧榻让给他,自己去偏殿凑合一夜。
“不了。你好好歇息,明日进宫一趟。”
东方无边趁着黑夜,满怀心事地离开了定候府。
“臣恭送王上。”独孤承影看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第二日临出门,阡陌拉他到一旁。
“你这才出去几日,如何受了那么重的反噬之伤?”
“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你知道什么……这伤我同你讲过,要慢慢养的,不能急于一时。”
独孤承影想到那壶怪味道的温酒,喝过后的确感觉不一般。
“我不过喝了点酒,然后就好得快了些。”
“真的?没有强行用禁术?”阡陌半信半疑,他这个徒弟嘴巴是真的紧。任凭他怎么威逼利诱,他不说实话谁也不能奈他如何。
“嗯。”独孤承影坚定地说,他只是没有提及引渡反噬之伤这个事情。
“没有其他事,我进宫了。”沈泰已经备好马在门口等他了
留在原地的阡陌还在掐手在算什么,并未注意到独孤承影已经离开多时。
这反噬之伤不同寻常,若没有灵丹妙药的加持,他不可能活着回到禤国。如果不是他本来的伤,那又是谁的。可普天之下没有任何法术可以转移此伤。
阡陌有一种直觉,独孤承影在瞒着他一些事情。莫非是女人?那就有点意思了。毕竟他独身了几百年的,也是时候该增加一点生活的乐趣。
禤国宫殿。
一位穷奇面具的男子站在大殿外等了三四个时辰了,一直未侯到召见。
果然还是以前的作风,从不会白白吃亏。
直到酉时,殿内才出来一內侍请他入殿。
“你与孤说一下,这几日去了哪里吧。”东方无边端坐在龙椅上,手里还在看来自狮驼的奏本。而桌上另一边,则是堆起了一个小山丘的禤国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