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下人知道大楚皇后是个浑身散着臭味的女人,皇上一样会颜面尽扫,不是么?”王沁若眸光沉冷幽暗,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沁若,朕说过,一定会医好你,你又何须介怀?”夜鸿弈神色一顺间的僵硬,随即安抚劝慰。
“到底是沁若介怀,还是皇上介怀?沁若还未回宫,皇上便将花房里所有带味道的花都搬到颐华宫,这香炉里的檀香也换成被花粉染过的紫檀香,皇上是在提醒沁若,自己有多酸臭?”王沁若激动质问,眼底碎光闪烁。
“你怎么会这么想?朕是为你好啊!”夜鸿弈的声音明显透着心虚。
“是吗?那就是皇上心里还有沁若?”王沁若带着复杂的情绪悠悠问道,
“当然,你在朕的心里无可替代!”夜鸿弈坚定开口。
“那就证明给沁若看。”王沁若忽然起身,步履轻盈的走向夜鸿弈,纤手解开腰间系带,每走一步便褪掉一件衣裳,原本隐隐流动在空气中的酸臭味渐渐浓郁,夜鸿弈很想捂住鼻子,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有求于王沁若,怎么都得过得去才行。
当王沁若贴近夜鸿弈时,柔软的轻纱内衣顺着光洁的肌肤滑落,此刻,王沁若的上身就只剩下淡粉色的抹胸。
“沁若。朕想起还有。”夜鸿弈实在无法容忍那股恶心的味道,正欲借口离开,却被王沁若拦了下来。
“皇上可还记得沁若胸前的纹字?”沙哑的声音说出了王沁若心底的最痛,音落,王沁若抹胸落地。夜鸿弈很想躲避,却不想王沁若竟勾起夜鸿弈的下颚,迫使他的眼睛盯向自己的胸前。
看着王沁若胸前的丰盈上赫然纹着‘鸿’‘弈’两个大字,再加上那股奇臭的味道,夜鸿弈只觉胃中翻滚。
“沁若从五岁第一次见到皇上开始,就爱的无法自拔了,为了打听到皇上的喜好,沁若把最喜欢的珠钗给了小太监,只要能让皇上高兴,沁若做什么都愿意。终于啊!皇上肯纳沁若入宫了,沁若高兴的欢天喜地,为了给皇上一个惊喜,沁若用烧红的银针在自己胸前纹了皇上的名字,这有错吗?”王沁若俯身贴向夜鸿弈,拼命颉取着夜鸿弈身上的味道,谁能想到,入宫五载,她还是个处子。
“呕。”夜鸿弈再也忍受不住那股难闻的味道,猛的推开王沁若跑到花堆里,大口喘气。
“看吧,皇上还是介怀,不是么?”看着夜鸿弈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王沁若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弄到自己浑身酸臭的地步都是为了谁啊!
“不是。朕。”
“皇上不必说了,就算皇上视沁若如洪水猛兽,可在沁若眼里,皇上依旧是沁若最爱的男人,还是那句话,为了皇上,沁若什么事都肯做,姚素鸾固然难缠,可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王沁若面色平静的弯腰拾起抹胸,将胸前那两个醒目的大字覆在抹胸之下。
“若能除了姚素鸾这个心头大患,朕必重赏!”夜鸿弈猛吸了口花香,这才敢靠近王沁若。
“既然沁若是应皇上所求回宫,那么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皇上好,姚素鸾只是其中之一,至于夜君清,沁若也不会放过。”王沁若整了整衣襟,正色看向夜鸿弈。
“沁若对朕的心意,朕自然明白,只不过城门失火,莫要殃及池鱼,姚莫婉不过是个傻子,沁若该不会跟她计较吧?”夜鸿弈试探着看向王沁若。
之所以求王沁若回来,是因为夜鸿弈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对自己的爱已经到了疯狂变态的地步,为了自己,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死,她胸前的纹字,身上的酸臭就是最好的证明,彼时因为自己一句喜欢玫瑰香味,她便试着喝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试图让自己的身体随时能发出玫瑰的味道,虽然结果事与愿违,可却不能抹杀她的真心。
而这种近似于扭曲的爱让王沁若变得心机深沉,狠毒绝辣,楚漠信所中之毒便可说明这一点。如果不是他实在拿姚素鸾没有办法,夜鸿弈也不想把王沁若接回皇宫,毕竟王沁若的爱,他招架不住。
关雎宫内,烛火通明,姚莫婉独倚桌边,飞针走线,柔软的绸缎不到两个时辰便成了华丽的长袍,此刻,姚莫婉正在长袍的领口处绣着飞龙在天的图案,她可以不用绣样,因为这个图案她绣了不止十次,彼时仲儿还未出世,她便开始为仲儿缝制衣服,所以也算是驾轻就熟了。
殷雪的出现仿佛如月光般轻洒,没有一点动静。
“殷雪叩见主人。”殷雪面色凝重的站在姚莫婉身边,双手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