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当然知道,那信笺可是傅宁自手写的。”庾傅宁冷笑着看向夜君清,继而转身倚在栏杆处,风从湖面来,吹起庾傅宁肩上的长发,这一刻,她无比清明。
“本王已经来了,你可以说了!”夜君清大步走到庾傅宁身边,催促开口。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除非王爷告诉傅宁,当初是谁拿走了傅宁写给王爷的字笺来威胁傅宁的父亲,那个叫静心的女人到底是谁?”自那日相见,庾傅宁回去想了很久,如果夜君清不承认那字笺是他写的,她或许不会怀疑夜君清与那个叫静心的女人有关系,可惜他承认了,摆明了他在为那个女人隐瞒一切!
“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君清有些心虚的看向庾傅宁,他怎么都没想到傅宁会问这个问题,登时语塞。
“不知道?那让傅宁猜猜,会不会是。。。。。。姚莫婉?”在提到姚莫婉这三个字的时候,庾傅宁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不是!”夜君清想也没想的否认。庾傅宁挑眉看向夜君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句否定,便是承认了他确有包庇之嫌。
“咳咳。。。。。。本王的意思是,姚莫婉不过是个傻子,她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心机。。。。。。”夜君清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庾傅宁摆明了是激将法,他居然没听出来!
“傻子?试问一个傻子会成为‘旌姚号’的大当家吗?一个傻子会成为一国之后吗?彼时皇宫,就算王爷不说,傅宁也以为姚莫婉是个傻子,可是现在,王爷再说这句话,傅宁怎么会信啊!”庾傅宁冷嗤着看向夜君清,分明一脸笑意,却让人感觉到透骨的凉意。
“贤妃怕是误会了,我们之所以住在姚府,不过是因为‘旌姚号’奔雷的殷切邀请,至于姚莫婉能当上皇后,那是因为皇上极尽宠爱,这点贤妃是知道的。。。。。。”夜君清极力辩驳。
“夜君清!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那个骗子!被人当作棋子已经很可怜了!难道傅宁连知道下棋的人是谁都没有资格?只因为姚莫婉的一句话,傅宁这一生都毁了!只因为王爷的一句错爱,傅宁这颗心都碎了!你们害的傅宁这样惨,难道不该说句对不起?不该付出代价?”庾傅宁陡然变脸,阴蛰的眸散着幽绿的寒光。
“你大可把一切过错都算在君清头上,至于姚莫婉。。。。。。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夜君清不再解释,对于庾傅宁,他有愧在先。
“呵,王爷真不愧是个情种,只是太烂情了些!原本傅宁还以为王爷有多在乎姚莫心,没想到姚莫心才死了不到一年,王爷就和她的妹妹勾搭上了!”庾傅宁刻薄嘲讽,眼中如覆冰霜。
“贤妃,注意你的身份!”夜君清岂容庾傅宁这般侮辱,声音骤然寒凉。
“身份?傅宁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如果不是姚莫婉的诡计,傅宁就算与王爷无缘,却也还是大楚的贤妃!”庾傅宁恨极了姚莫婉,说话间,手紧攥着拳,咯咯作响。
“既然贤妃无意告知莫心死因,君清告辞。”夜君清不想与其争辩,当下拱手,转身欲走。
“被自己所爱的男人背叛,姚莫心一定死的不甘心。。。。。。”就在夜君清欲离开碧心亭时,庾傅宁语出惊人。夜君清闻声陡震,当下转过身去,清眸冰如寒潭。
月光如轻纱般铺散下来,姚莫婉气喘吁吁的跑在小路上,眼前的路越来越窄,两侧的野草越来越高,姚莫婉终于停下来,单手捂着胸口,看来自己运气真差,跑错了!
就在姚莫婉欲转身回去的时候,眼前突然亮起无数火把,硬将这无边黑夜照的亮如白昼。
“这条阴间路来时容易回去难,小娘子既然来了,老子焉有让你回去的道理!”姚莫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身材魁梧,满脸凶相的汉子朝自己走过来,借着火光,姚莫婉分明看到他脸上有三道狰狞的刀疤交叉叠在一起,仿佛蜈蚣一样趴在脸上,让人望而生畏。
“是楚漠北派你们来的?”姚莫婉心下骤凉,几年的时间,楚漠北行事居然这样狠决,是她疏忽了。所以她担心的没错,与楚漠北打交道一定要小心,稍有疏忽,便尸骨无存了。
“老子不认识什么楚漠北楚漠南!识相的把宝贝交出来,老子或许会让你死的痛快点儿!不然。。。。。。你也看到了,这里五十来个弟兄可有段日子没吃荤腥了!”刀疤汉指着身后的贼匪,阴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