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宫弦月对小笛飞声,还是逊了截。
不出多久,小笛飞声一个反制,就把他摁雪里,头朝下。
“小笛!”
这时,错杂的竹木间,冒出道小小的白色身影来,抱着满满一篓笋。
南宫弦月一听,就知是谁。
他挣出只手,从蓬松的雪里伸出来,“李相夷!”
李相夷循声赶过去,低头“啊哦”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
南宫弦月被雪蒙着脸,声音糊而闷,“你先别管我怎么来了,你给我把他扔开!”
李相夷没有扔人,只不温不火道,“小笛,你放开他吧,不是坏人。”
脾气臭了点而已。
小笛飞声松开人。
眼神一秒不停留,着陆在李相夷的笋篓上,“这局不算,有人干扰我。”
“有人”爬起来,抹掉满脸的雪,指着他,对李相夷告状。
“他,他欺负我!”
李相夷拉下他手,没什么波澜道,“你不惹他,他怎么会打你呢。”
“小笛不会随便打人的。”
南宫弦月比被打了还来气,“你们才认识几天?”
“你帮他说话?”
小笛飞声冷冷扫他一眼,“要你管。”
气氛再度剑拔弩张起来,两头犟牛握紧了拳,一挥即出。
就在要相撞的那一刻,李相夷横了棵肥大的笋。
啪,笋一扁,榨出鲜嫩的汁液来。
他又挤进两人中间,“打来打去的,不累吗?”
“走,回去了!”
两人站开在左右,除了视线胶着外,各自抹着笋汁,不争不斗了。
捡罢地上的笋和栗子,三个人往回走。
李莲花他们也收了东西,往回去。
到了竹屋,一行人又剥起笋来。
剥好,切片或切条,用沸水滚过,再浸凉水。
静置一两天后,散掉苦味涩味,就可以想炒就炒,想腌就腌了。
当天,南宫弦月在云隐山住了一晚,翌日下山去。
李莲花三人一狗,还有那两个小的,也一同下了山。
腊月二十九了,早该买点年货,迟点也不打紧。
下山后,李莲花拍拍南宫弦月肩膀,“一起去看看你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