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白晴哥哥能不聪明吗?青丘内心又开始了对白晴的每日吹捧。
不过……他也好像离开了近三年了呢……
自打来到沈瑜麾下的第七军团后,青丘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军营生活让他渐渐淡忘了对白晴的念想来。今一提起,才又觉得其中的悲切来。
“山重水复疑无路?”沈江珲突然道。
嗯?怎么对起诗来了?不过……
“露脚斜飞湿寒兔。”青丘快速地从自己那有限的诗库里找出一句诗来,胡乱对道。
“渭城朝雨浥轻尘?”
“洒上空枝映血痕。”
“京口瓜洲一水间?”
“又是凉风暮雨天。”
……
这两位“大师”,一来二去对了可能有上百回合了,也不知知识储备量有限的青丘从何处想到如此之多的诗句来应对。
不管怎样,平郡王爷看起来是很高兴的,对完后还意犹未尽地摇头晃脑,仿佛自己就是诗仙一般。
时候也不早了,青丘也就施礼告辞。
沈瑜四处转了转,一回来便是见到了自个儿在那儿傻笑的沈江珲。也不知青丘做了什么,竟让这向来满脸严肃的平郡王开怀一笑。
“父王,您和小军师聊了什么啊?”沈瑜疑惑地问道。
沈江珲见沈瑜回来,激动地拉住他的手臂,使劲儿晃道:“瑜儿啊,你可真是找到了一个奇才!”
“嗯?怎么回事?”沈瑜哭笑不得,不知为何,沈江珲对青丘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大。
“刚才本王和他对诗来着,”沈江珲稳了稳那激动的情绪,道,“其实也不是对诗,而是在对军事暗号。”
“他……对上了?”
“是呀,”沈江珲啧啧赞叹道,“岂止是对上了,简直是出乎了本王的意料!”
“何解?”
“就那前三句来讲。本王说‘山重水复疑无路’,实际上是在问敌军若是占领了前方线路该如何做。他便对‘露脚斜飞湿寒兔’,也就是说他认为应在深夜下露水的时刻,不知不觉地偷袭敌军大营!”
“本王又问‘渭城朝雨浥轻尘’,也就是问若是敌军将领送别重要人物时应该怎么做。他便对‘洒上空枝映血痕’,也就是说派刺客于高处进行埋伏刺杀。”
“然后本王继续问‘京口瓜洲一水间’,也就是若是敌军阵营驻扎在江间陆地该怎么办。他也对‘又是凉风暮雨天’,也就是说等到雨季,尽量堵住江口下游,水淹敌军军营。”
“……”
“奇才啊!”
沈瑜见沈江珲这般分析,也不由得对青丘有了很大改观。
果真是难得的天选之人!
……
“小军师,你怎么会想到如此对诗?”老潘三人也是旁听了这壮观的对诗场景,好奇道。
“嗯?也没别的,就是觉得押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