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这匹黑马就先放您这儿了啊!要给我喂得壮实些,钱不是问题!”
苏小小将黑马牵到一个养马老汉的马厩,道。
张老汉一脸堆笑着搓了搓手,显然是认出苏小小的身份来了。
“苏小姐的吩咐,小的一定会好好招待这匹马的!”
苏小小满意地点点头,掏出一块沉沉的银琔放到张老汉的手里。
她再一次抬起手理了理黑马的鬃毛,竟带着歉意地望着它的马眼道:“这段时间就先住这里吧……以后我会来接你回去的。”
她又望向张老汉,道:“可以把这匹马染白吗?我怕被人认出是那匹好马给拉走了。”
“啊?”张老汉还是头一次听见要染马的,惊讶地瞪大了自己的凹陷的小眼睛。
“也不一定一直染着,等人要看马厩的时候再染也行。”
“拿什么染?染料可对马匹不好……”
苏小小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道:“用……面粉吧……”
……
打点好黑马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后,苏小小按照老办法偷偷从偏院儿里溜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还好一路上都没人发现她。
“阿音?在吗阿音?”她敲了敲门,还不时地回头望望四周,怕有人过来。
门内淅淅索索了一阵子,终于是传出了个熟悉的声音来。
“小姐?小姐是你吗?你回来了!”
阿音听见苏小小的声音,激动得差点儿哭了起来。
“小姐,你可能暂时进不来了,门被她们锁上了。”
苏小小听见阿音的话,这才注意到门前挂了个不大起眼的铁锁——看起来倒是挺牢实的。
“辛苦了……”苏小小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强忍着即将涌出的泪水,道。
“那小姐你现在……”
“别慌。先绕到后院儿来再说。”苏小小警惕地打量了四周,对阿音悄声道。
“嗯。”阿音回了一句,再听得一阵声响,应该是往后边儿去了。
后院儿门和大多数窗子被锁上了,但是有一道很小很小的窗户还开着,其宽度并不足以让一个人通过。
阿音略显憔悴的面容终于出现在苏小小的视线里。两个女孩儿一见面,立刻扑到了窗边。
“小姐,你回来就好了啊!我可担心你了!”阿音眼眶开始泛红,点点晶莹剔透的珠子像断了线似的掉下。
苏小小知道,阿音这姑娘打小就爱哭。她连忙带着歉意,心疼地为她擦拭去眼角的泪水,道:
“现在先把情绪收一收。你赶紧再给我化成你的样子,从正门进来,好宣布你回来了。”
“嗯好。”
阿音转身回去拿了些易容粉还有一些脂粉来,将手伸出小窗,细细地替苏小小打点着。
小轩窗,正梳妆。
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她,就出现在了窗边。
“待会儿见!”苏小小笑了笑,又溜走了。
“待会见,小姐。”阿音将自己这些粉粉面面的东西收进袖子里,望着苏小小远去,道。
……
“二夫人……”阿音见着了自己的二姨娘,背着个行囊,低头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