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殷诺就难受得捂着脖子,呼吸困难起来。
“药呢?”殷楚慌了,抖着手从他的校服口袋里掏出哮喘喷剂。
殷诺张嘴喷了几下,半晌才缓过气来,眼睛通红地推开她。
“别碰我!你太脏了!”
殷楚的心毫无防备狠狠被撞击,眼前模糊一片,弟弟气冲冲大步跑开的背影越来越远。
“我不脏……”
她瘫坐在粗硬的柏油马路上,周围人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是价钱没谈拢吧?”
“就刚才那个猪头,给再多钱我也吃不下去啊!”
“长得漂漂亮亮的做什么不好,偏偏做鸡……”
殷楚蠕动着嘴唇,想哭,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
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可是她没有可以缓解的药。
殷楚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空气里一片静谧。
她拿出美工刀,朝着手臂狠狠一划,血流如注。
可她再没像往常一样得到那片刻释然……
不痛,为什么不痛?
自己还活着吗?
其实她在祁墨戎故意输给别的男人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吧?
殷楚丢开刀,冲到厨房从冰箱里抓出冰块,紧紧贴在心口,冻得痉挛也不肯松手。
原来体会活着的感觉,也是一种奢侈。
活着于她而言,堪比受刑。
会所。
众人陆续离开,唯独祁墨戎保持着坐在牌桌前的姿势,僵如化石。
手机响起,他冷凝的眼珠动了动,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蓦地拿起来。
刚接通,就听到殷楚嘶哑着说道:“我要跟你离婚。”
祁墨戎的手倏然用力,似乎要捏碎手机。
“离婚我说了算,你没资格说半个字。”
“祁墨戎,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戴绿帽?你还想把我送给哪个男人睡?”
殷楚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待在祁墨戎身边。
在祁墨戎眼里,她就是个能随便送给别的男人的赌注。
“殷楚,谁给你的胆子?彭福吗?”
祁墨戎抬起幽深的眼,冷冷看向虚无的对面,仿佛殷楚就在那里。
她以为睡了一次就找到了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