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家全都笑开了。
不一会,王宣来书坊接冯怡归府,他见那位中了解元的李进没再来授学,暗暗高兴。
他笑着道:“今天看行刑的人比往年多。”
冯怡笑,“是来看常贵吧。”
“唉,可怜呀,银子被别人得了,自己送了性命。”王宣摇头感叹。
“嗯。”冯怡点头,常贵敲诈商户的那些银子,他最多得了三成,平日里大手大脚又全用光了,哪有银子来赔给商户,只有赔了性命。
冯怡话外有话地说:“可见,再亲的人,再好的友,行事要有底线,做事也要有防范,别将关系自己身家性命的事告之他人。”
冯怡是在提点王宣,君是君,臣是臣,同楚王再好,也要保持距离,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王宣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他从常贵被处死这事也得到不少警示。
亲兄妹为银子尚不顾对方的性命,何况他人呢。
王宣又提了一句,“今天半道上还有人惊了马,还好没伤着人。”
冯怡扬了一下眉,看了一眼一侧抱着长剑靠在门上的展飞。
她道了一句,“那就好。”
冯怡想了一下对王宣道:“以后你出门在外,带个暗卫。”
“哦,好吧。”王宣应了。
当晚,展飞在春欢楼寻到了冯超和任湖的下落,两人一人搂着一位青楼女子喝酒。
春欢楼是京城里一家大的妓院,同丽艳楼不一样的是,这里的青楼女只要给银子,可以满足来客的所有要求。
像那些高雅的官员们,喜欢进丽艳楼,听曲、作诗、观舞,来一场精神上的享受。
像冯超和任湖这类人,要的是吃喝玩乐的享受,春欢楼最适合他们。
里面的女子们穿得轻薄,言语也轻薄,哄得男子笑个不停。
展飞在走道的梁上倒挂着,等着小厮一手端着托盘往屋里送酒,一手轻轻敲门,嘴里说着:“大人,酒来了。”
展飞往酒里飞快滴进了一点药。
里面的人道:“送进来,赶紧走。”
“好的,大人。”小厮推开门,低头将东西送了进去。
里面欢闹声越来越大,时不时还传来女子一惊一乍的叫声,随后就是一阵阵咯咯嘻笑取乐声。
快一更时,冯超同任湖玩尽兴后,一前一后离开,两人摇摇晃晃下楼。
冯超不知怎么的腿一软,‘咕咚咕咚’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还没等他的侍卫们跑上前扶。
任湖像是被人从后推了一把,也从楼梯上‘咚咚咚’滚了下来,整个肥胖的身躯重重压在了冯超的腿上。
冯超痛得直嚎,“娘呀,我腿断了。”
有一人在楼上惊呼,“任大人刚才怎么推了冯大人一把。”
冯超的侍卫们怕被追责,也忙道,“任大人也太不小心了。”
任湖的侍卫们闻信跑来,一看这个场面也傻了眼,自己的大人整个人正死死压在冯超的双腿上。
冯超被下人抬了回去,请大夫仔细一番检查,大夫摇头道:“哎哟,冯大人伤得很重,腿骨折成了七八节,好了怕也会瘸呀。”
“嗷嗷……”冯超像受伤的狼那般痛嚎着,嘴里骂着,“是任湖那狗杂毛故意推的我,害的我。”
冯伸心中恨极了任湖,嘴里骂着儿子,“守孝的时候,你还不老实呆在家,看你腿瘸了以后怎么办。”
“爹,为儿子报复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