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诗悦被打得偏过头去,呆愣了好几秒钟才终于回过神来,转头望向了正死死盯着她的慕言蹊。
“你。。。。。。”
“出门在外,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还没等慕诗悦开口,慕言蹊便凌厉地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警告你,下次嘴上再不积德,可不就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慕诗悦恶狠狠地盯着她,眼神像淬了毒,只恨自己三年前没有把她弄死。
“我猜你一定在后悔,三年前没有把我弄死吧?”慕言蹊不知道什么时候抬手揉捏着刚刚打过人的手,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看着慕诗悦微微震惊的脸色,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凑到慕诗悦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让你特别后悔,后悔三年前没有弄死我。。。。。。”
“因为我既然没有死,就是要回来报仇雪恨的,慕诗悦,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你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我会一点一点,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慕诗悦的身子猛地一僵,像是有着刺骨的寒意,从她的耳畔迅速席卷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让她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她怎么也想不到,关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公主,待人接物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慕言蹊,在经过三年的时间后,身上的气场就像换了一个人,一个截然相反的慕言蹊,在她耳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会让她觉得恐惧。
慕言蹊竟然会让她觉得恐惧,慕诗悦怎么也想不到。。。。。。
就在慕诗悦想要理清思绪准备回击的时候,慕言蹊冰冷的嗓音再次传入了她的耳朵里,“慕诗悦,你不是一心想嫁给季擎宇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意!你大概不知道吧,季擎宇死乞白赖地要我进越宇集团给他当生活秘书,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美其名曰工作,但私心应该就是想跟我多增加了解吧。。。。。。
你看,三年前你亲手布局害我的那件事情,在你擎宇哥哥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呢,怎么办,你是不是还要另外想办法对付我?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万一哪天我心情好,在感情上回应了一下你的擎宇哥哥,他没准就会跟我求婚了呢,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了哦。。。。。。”
慕言蹊的声音很轻,又是凑在慕诗悦的耳边说的,离她们最近的容易什么都没听清,只是看着慕诗悦一寸一寸发白的脸色,知道慕言蹊已经打赢了三年后的第一场胜战。
三年了,慕言蹊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善良到任人宰割的慕言蹊了。
她依然善良,只是她的善良,不会再留给那些伤害她的人了。
容易帅气的脸上扬起了一个会心的笑意,上前一步,牵起了慕言蹊的手,“言言,我们走,跟她这种毒妇废这么多话干嘛,她不配,你放心,恶有恶报,老天早晚会收拾她的。。。。。。”
“你说谁毒妇。。。。。。”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穿过人群落入了几个人的耳朵里。
“妈妈,你终于来了!”慕诗悦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惨白的脸上,血色瞬间恢复了几分,跑上去挽住正朝这边走来的郑文君。
郑文君拍了拍宝贝女儿的手背,示意她安心,这才转过头来,一脸不悦地望向了正准备离开的两个人。
“你一个佣人的儿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教训我们家诗悦了?”
“我妈是佣人没有错,我也从来没有否认啊。。。。。。”容易一脸不屑的笑容,关于出身,也不知道是穆老爷子把他教育的好,还是慕言蹊从小就没有嫌弃过他,他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比任何人低贱过。
“可是有一点,不管我妈或者我死去的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们祖祖辈辈往上数多少代,身世都是干干净净的。。。。。。”容易意味深长地看了郑文君和慕诗悦一眼,嗤笑一声道,“我可不想某些人,连自己祖祖辈辈是谁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穆老爷子当年好心收养了慕浩民,他现在能当上慕氏的总裁?你郑文君能穿金戴银成为贵妇?你慕诗悦能当上千金小姐?
你们这一家人可是把‘恩将仇报’四个字体验得淋漓尽致啊,穆老爷子一死,马上把他唯一的外孙女,慕家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赶了出去,我说恶有恶报,那是轻的。。。。。。”
此刻旁边聚集了不少看好戏的路人,容易的嗓门不轻不重,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慕家是b市的四大家族之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是会引起全民关注的,刚刚容易将每一个人的名字咬得一清二楚,路人自然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