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逼人,乌青色的苍穹低低压着,仿佛随时要倾覆。
一茬接一茬的太医进出,个个眉头紧蹙。
“滚!没用的废物!”松风阁里传来萧亦宁的怒吼。
盛西月被安置在松风阁的右耳房,听见这一声,递到嘴边的杯盏顿了顿,放下起身:“秋云,没事咱们就回吧,省的在这招人烦。”
宫里的千金圣手都被萧亦宁请来了,刚才赵连连冲撞了盛西月的胎,太医看了说了无妨这才放心。
只是赵连连那边……
“王妃……”秋云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神色纠结,“您要不要去跟王爷解释一下今天的事,奴婢担心……”
“解释什么?”盛西月冷冷打断,“是她自己要往湖里跳,不是我逼她跳的,萧亦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秋云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眼下只能叹气。
王爷跟王妃,一个比一个倔强。殊不知两个人都犟,就如同双面利刃,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
出了门,天地间一片雪白,白茫茫如同银海。
“站住!”
没走两步,萧亦宁就从屋里出来,俊美无畴的脸上此刻布满阴鸷,挟着滔天盛怒冲盛西月走过来。
“王爷,是赵侧妃她自己……啊——王妃!”
秋云刚想主动解释,萧亦宁就怒不可遏冲过来给盛西月一记耳光:“贱人!”
盛西月脸被打偏,耳蜗一阵轰鸣地响。
“你明知连连刚没了孩子,还推她入冰湖,你想要她死吗!”
盛西月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萧亦宁,毫不犹豫也甩了一耳光过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推她了,是她自己跳的!”
萧亦宁吃人视线瞪着她,额上青筋暴起:“她自己跳?那她手上的伤呢,也是她自己扎的?”
秋云赶紧上前道:“回王爷,是赵侧妃拽着王妃在姣湖边上撕扯不休,奴婢担心王妃安危才出此下策,王爷要怪就怪奴婢,王妃她是无辜的呀!”
“好端端地,连连为何会与人撕扯不休?她生来婉柔娴静平日门都不多出,怎么今日这样巧,我一走她就出了事?”萧亦宁是真的动了怒,眼眸猩红像头愤怒的狮子。
“盛西月,你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当真是好心计!”
“王爷,王妃她说的都是真的!”秋云拽着盛西月的衣袖,“王妃您快跟王爷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