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糖,回去躺好。”
楼弃眨了眨酸涩的双眼,只是沉默的起身接过。
等看到盒子上的润喉糖三个字的时候,楼弃扯了扯衣领,露出好看的锁骨,突然笑了,“宁云,润喉糖?”
“是糖。”
行吧,你说是就是了。
宁云说的都对。
楼弃打开盒子,取出一粒,直接放进嘴里。
感知到嘴中那不怎么甜,反而有些苦涩的味道,平时最喜甜的楼弃眉头都没皱一下。
薄唇勾起,只是说了一句,“很甜,宁云真好。”
然后转身回去,再次躺好。
这次的姿势正常了。
宁云走近,低头看着他露在外面白皙的颈脖和锁骨,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是清冷平淡,只是耳尖略有些红,却无人发现。
没说话,只是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了拍,嗓音平淡柔和却安心,“睡吧,我就在这。”
可能是药起了作用,楼弃真的又有些想睡了,但生病的人好像平白就会多一些脆弱。
楼弃将手从被子底下露出,小指小心又带着些许试探的勾上宁云的小指,“宁云,要人陪,会做噩梦。”
宁云缩手的动作顿住,低头看着湿润着一双眼的楼弃,像是某种犬类,还是没狠下心,泄气般的直接坐在地板上,侧身靠在床边,勾着楼弃手指的手就这么放在床上。
“不走,睡。”
楼弃像是吃到了世间最甜的糖,笑的单纯。
他将被子挪了挪,给宁云也盖上,这才合眼,“宁云。”
不想说话的宁云懒懒的“嗯?”了一声。
“宁云。”
“嗯。”
“……宁云。”
“嗯。”
“……”
宁云听到耳边传来的有些沉的呼吸声,终于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
修长的手指单手按着屏幕,将之前的照片给楼弃妈妈发了过去。
将楼弃生病的事情也说了。
阿姨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不把楼弃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