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最合适!”闵幼禾道。
月见惊讶地看着他,完全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么冲动冒失,热血中二,完全不像他这种身份该有的沉稳踏实。
她隐隐感觉,自己对这位闵状元的了解,似乎远远不足。
闵幼禾道:“月见姑娘,你听我说……”
月见莞尔一笑:“我没想走,你慢慢说,我听着。”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无论答应还是回绝,她都会把话说清楚,这大概也是她在顾希音身边这么多年学到的。
闵幼禾的眼睛黑而明亮,眼神赤诚炙热:“我不和你说虚的。我就是个鲁东村子里出来的穷小子,并没有像你所想的那么高不可攀。或许我是装了温文尔雅,君子翩翩,但是那骗不了自己,也不想骗你。”
月见惊讶的同时哭笑不得,还有这么贬低自己的?
闵幼禾把自己描述成了抠脚大汉:“我在村里长大,日子过得极其贫苦。偷别人瓜果、摸别人家鸡窝,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坏事我都干过。”
月见:“……”
她垂眸,低声道:“闵状元,您不必如此说自己。英雄不问出处,在苦难之中,您能奋力拼搏至今,更让人钦佩。”
“不读书就得种地,读不好书我嫂子就让我下地干活。”闵幼禾道,“我大哥三哥就直接捶我,我是被他们打出来的状元。”
月见哑然失笑:“您自谦了,说到底,还是您天资聪颖。”
“你别跟我‘您’,‘您’这么说话,我听着难受。”闵幼禾道,“我选择你,是因为对你一见钟情,也有世俗的目的……”
月见仰头看着他。
“你不会嫌弃我的出身和家庭,对吗?”闵幼禾问。
月见肯定地点点头:“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男人只要有能力,谁会在乎他出身?
“不,”闵幼禾摇摇头,“我大嫂三嫂都是村妇,日后我们全家都能搬到京城来。娶个出身高的媳妇,会让她们不知所措。我知道我可以用亲事来攀附,但是一来我骄傲不允许,二来,我也不想被人当成骡马驱使。”